【凹凸世界雷卡】自私者的故事（2）过去——最重要的人

……
黄黑交错着勾勒出一道警戒线，一笔划出了一片溅落了斑斑点点鲜红的区域。
不知道是否因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围观的人群很快三三两两散去了。
只有卡米尔略显单薄的背影依然突兀地仍站在那里。
“你在这里。”
雷狮是跟着救护车的声音找过来的，但显而易见，并不能挽回什么……
或许说在她决定帮他们一把的时候，就已成定局，也许她自己也早就料到。
雷狮撑起夹在腋下的伞，尽管两人身上都已经落下了雨的痕迹。
卡米尔依然沉默着，他的手指扣在警戒线上，好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似的。
略带一丝寒意的风，撩过他墨色的发梢，也抚过几步前那摊已经渐渐被雨水洗去的血迹。
“走吧。”
除了有些沙哑外，雷狮听不出他的音色有任何异样，依旧是那个平静的卡米尔——他优秀的弟弟。
但雷狮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犹豫太久，雷狮挽住了卡米尔刚刚放下的手，
“大哥？……”
见卡米尔很快默认了这个亲昵的动作，雷狮像安抚幼兽那样轻轻揉了揉他微凉的指节。
“走吧。”
……
“怎么？那么在意她吗？”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吸管，卡米尔动作停顿了一下——
“也不是……”
插进纸杯的吸管带动杯里的热牛奶和砂糖连续打了几个圈。
“我在想……大哥当时看到的，其实和现在差不多吧？”
这回轮到雷狮沉默了。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我了结后因从高空坠落而死无全尸。
和卡米尔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方式一模一样。
那栋破破烂烂的居民楼最高不过五层，现场飞溅的血迹估计是因为之前就有什么造成了致命的伤口，倒是一个意外地好看的落幕吧？
他当然不会忘记……
颤抖但却着始终没能拉住的手。
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还藏在心底时，就被瞬间敲得粉碎。
“是啊……”
雨已经停了，天色也黑了个彻底。
路灯投下的一抹暖黄色照亮生了青苔的石砖。
视线回到卡米尔身上，雷狮装作不经意扣上了卡米尔的手。
所以这次就不会再放开了。
当然也一定会把它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