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 冷暖
原本想写九良忍着自己的病痛,孟哥心疼的片段,可是写到最后,更像是在通过九良无限吹温柔的孟哥……
我随意写,您随意看
——————————————————
周九良非常怕疼,可是却能练出对于疼痛面不改色的忍耐度。他的包里常常备着止疼片,不光头疼,有时候胃疼起来也是要命。
孟鹤堂和周九良因为工作原因常年东奔西跑,有时候接受个采访,拍个照什么的都是常态。因为这些常态,他们的作息并不规律,孟鹤堂毕竟年龄在那儿,自己头疼脑热的知道及时处理。
可周九良不一样,一切病痛都是能忍则罢,忍得久了,不光孟鹤堂,连周九良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没病没灾了。
那天鲜橙派的采访结束之后,周九良说他想去厕所,随手拿起包,被孟鹤堂接过,“你去吧,包我帮你拿着。”
周九良嘴唇蠕动了一下,看了眼孟鹤堂手上的包,只是嗯了一声,出了走廊。
过了一会儿孟鹤堂见周九良还没回来,就去找他,去了厕所没找见人,刚要叫周九良的名字,看见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微微弯曲着身子,靠着墙。
孟鹤堂的角度正好看见周九良右手扶着墙左手捂胃,额角冒出冷汗,嘴唇煞白微微颤抖的样子。
他赶紧走过去扶住周九良,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干脆直接打横抱起他。
孟鹤堂把周九良抱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安排了车把周九良送去医院。
等到检查完毕,周九良躺在病床打着点滴,孟鹤堂这才脱力地靠进椅子里,长出了一口气。这会儿手臂才觉着酸痛感,肌肉颤抖着,抬都抬不起来。
可这时孟鹤堂的满腔心思都放在那睡得安稳,终于舒展了眉头的人身上。他知道为什么后半场采访周九良基本不说话的原因了,偶尔转头看他,都是浅蹙着眉心,紧抿双唇,背部微微弓起,原来都是因为胃疼。
再一想到周九良包里的止疼片,孟鹤堂觉得心脏像是被刀剜一样,疼惜懊悔占满了他的神经。
周九良悠悠转醒,天将白,光线刺得他眨了眨眼,随即看见孟鹤堂正一动不动地坐在他床边,眼睛里全是疲惫。
“孟……孟哥?”
孟鹤堂坐了一夜,动作反应都迟钝了不少,他看着周九良没说话。周九良被看得发毛,此刻也猜出来这是什么状况,心虚闪躲着不敢对上孟鹤堂的视线。
“孟哥,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儿了。”
孟鹤堂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一夜未说话的声音沙哑干涩,“没事儿了?”
听见这句话,周九良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被子下的手攥着被单,许久未见的低气压让他抿紧了唇。
“是不是你觉得我一直发现不了,就可以瞒着我,等我发现之后也无所谓,轻描淡写一句没事儿了,我就会安心?”
孟鹤堂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缓缓起身,“算了,我去给你买早饭。”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慢慢走出病房,双眼一下子涌出泪来,他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盯着黑暗里的某一点。他早就习惯了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哪怕他对孟鹤堂非常依赖,而正是这份依赖和喜欢让他不愿意看见孟鹤堂为他担心,日子久了,任何事在他口中都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