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乍暖还寒
乍暖还寒三月天。前几日的春风拂面,暖得有些让人忘乎所以了,褪去了冬衣,收起了厚棉被,打算迎接一个美好的春天。
正值换季时节,周九良还是有些染了风寒,在台上嗓子痒,本着专业态度一直隐忍着,耐不住生理反应还是轻咳了几声,虽然表现还是那个冷淡型捧哏,可台下的小姑娘个个都眼睛雪亮,也都看出来周九良有些不在状态,身旁的搭档孟鹤堂早就知道了,转头说‘对脸相声’的频率也比以往高了不少,暗中观察着周九良的状态,也时不时的抬手借机去摸人脸,注意着体温。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尾,俩人下了台,孟鹤堂扯着周九良袖子去了后台,边走边问人药吃了吗,出门走得急,周九良忘了吃,而且一生病就小孩心性,不愿吃药,支支吾吾的跟孟鹤堂岔开话题,孟鹤堂一听他这样就知道这小孩肯定没吃,一路上一句话没说,进了后台门,松开还扯着人衣袖的手示意人去沙发那儿坐好,自己去找包拿药,顺便拿着自己保温杯坐人旁边,把手里的药扔人怀里,拧开杯盖递给人。周九良见孟鹤堂闭口不言,眉头微蹙,自己乖乖拆了药含进嘴里,又从人手里接过杯子把药冲下去,吃完冲人伸了伸舌头表示自己吃完了,孟鹤堂瞧见了脸色缓和了下来,伸手去摸了摸人额头,才放下了心。
本以为吃点药也就过来了,周九良自己也没怎么在意,虽然有孟鹤堂每天盯着吃药,但这几天突然降了温,昼夜温差较大。吃过了晚饭,周九良吃了药就去睡了,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起来去找孟鹤堂,推开书房的门,孟鹤堂正背对着门口研究新段子,背上突然一沉,周九良倚了上来,张嘴一口小奶音,夹杂着点鼻音。
“孟哥,我头疼,好像发烧了……”
孟鹤堂闻言去摸人额头,确实烫手,抓了人胳膊赶紧起身,周九良也迷糊着,就这么乖乖地跟着人走。孟鹤堂先去了卧室给周九良挑了件厚外套穿上,检查了一遍裹得严严实实才拿了钱包跟车钥匙出门下了楼奔着车库去了。拉着周九良到了车跟前,打开车门让人进了副驾驶,顺便帮人系好安全带,自己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去了医院。
晚上十一点的医院倒是清净了不少,没那么多人了,也免不了一顿折腾,终于把周九良安顿了下来,开了药吊上了点滴。一瓶水滴完,孟鹤堂摸了摸周九良额头,不烧了,再去看周九良的脸,小孩早就睡着了,应是没那么难受了,两条皱着的眉现在也舒展开了。不过是感冒发烧,就没想去占张医院的病床,就在走廊的座椅上吊水,坐着睡有些难受,孟鹤堂瞧了下四周没什么人,就伸手拨了拨周九良的头让他倚靠在自己肩上睡得舒服些。
孟鹤堂抬手按了按自己后颈,打了个呵欠,又侧头去瞧周九良的睡颜,伸手戳了戳人脑门,周九良感受到外力,哼唧了两声,孟鹤堂以为自己戳醒这小孩了,紧张的一脸无辜,周九良只是哼唧了两声就没音了,应是有了依靠安了心,睡得沉了些,孟鹤堂不禁笑了一下,偷偷亲了亲小卷毛。
“臭小子,折腾了我一夜,你倒是睡得挺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