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话】第二夜(2)

“林请假了好多天，也不知道怎么了。”A同学喃喃说道，阿齐把眼神从林的桌子上挪开。
当天晚上阿齐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喂？” 沙哑地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是我，林。”
“你怎么有我电话？”阿齐问道，对方没有回应。
“阿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沉默了许久，电话另一头的林终于开口。似乎还带了一丝哭腔。
“……”阿齐沉默了一下，“这样吧，我们约在xx路口的x记，有什么话到时候碰面了再说？”
阿齐也有些惊讶自己说出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一下这位同学，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林答道。
等到阿齐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候，林已经站在约定地点的门口，穿着宽大T恤的林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弱单薄，明明是男生，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一丝心疼。阿齐走到林面前，看着他消瘦的脸颊，严重地黑眼圈，眼角的泪痕很明显刺到阿齐内心深处某个地方。
林看到阿齐出现，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睁大眼睛看着阿齐。
“你饿了吗”
林摇了摇头，但是肚子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阿齐只是微笑，然后买了两份汉堡，带着林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你说吧，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正吃着汉堡的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
话好像鱼刺一样卡在了喉咙，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我……”
“？”
“我…离家出走了，你能收留我吗？”
阿齐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是这样的要求，他思考了一下“可以吧，但你明天要回学校上学。”
林也没想到阿齐会答应，低着头露出羞涩的笑容“好。”
林躺在都是阿齐气味的床上，开心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等阿齐从浴室出来，只看到蜷缩在床的角落睡着的林，眼角红红的，似乎是又哭过了。林已经很久没休息了。那晚他睡得很安心。
阿齐不知道，那晚的林已经准备好自杀了，他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对阿齐说出自己的心意，然后不留遗憾地离开这个令他绝望的世界，但没想到这通电话却救下了他。
第二天，林还是被带回了家。
林对阿齐的眼神变得越发炽热，阿齐也没有多去理睬，只是偶尔会关心一下林，这对林来说，阿齐的温暖已经唯一能让他活着的原因了。
他开始变得敢于反抗，虽然身子单薄，经常被男人打的伤痕累累，但是他依旧对生活抱有期望，对他而言，只要见到阿齐就足够了。
藏在林心里的那只小兽越发地成长，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对阿齐的那份感情，在一个周末，他跑去阿齐家，忍不住跟阿齐告白了。
“阿齐，我喜欢你！”林抓住了阿齐的手。
这次反而是阿齐显得不知所措了，“我…我不知道”阿齐推掉了林的手，“对不起。”
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忍住了要掉下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阿齐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然后林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了陷入沉思的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