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话】第二夜

他好像穿过了一片的黑暗的地区，仿佛有些恶臭，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上略过，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是虫子吗？还是什么东西？等到他缓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一张桌子面前，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杆天平，油灯里的火焰摇曳着，对面的椅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玩偶，他想要发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混乱，仿佛闪过了一些可怖的画面，他觉得头痛欲裂。
突然，出现一双手从身后出现，缓缓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他突然叫出了声。
“醒了吗？”面前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少女，脸上有些婴儿肥，穿着黑色的裙子，抱着那个玩偶，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我…?这里是哪里?”声音沙哑地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这里？”女孩歪了歪头，举起了手上的玩偶跟自己对视“猫仔，这里是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女孩得出结论“但只要讲一个故事给我和猫仔听，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男孩仿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
一些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
“林，下午放学一起去网吧吧。”同学A凑到林跟前，正在发呆的林被吓了一跳。
“我…今天不行，我要回家写作业”林的眼神有些闪躲。
“这样啊…那下次好了。”A有些惋惜道
“诶，阿齐，林说他去不了，我们一起去吧，去开黑。”
“是吗？”名叫阿齐的男孩往林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啊，一起。”
林立马低下头，仿佛不敢对视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微微发烫。
林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在厨房做饭了“林，洗个手就准备开饭啦。”
“好。”
林看了一眼主卧，那个男人没有在睡觉，也没在客厅。
“妈，他今天不在吗？”
“嗯…你叔叔他出去办点事了，可能晚一点回来。”
林吃完饭帮母亲做了一会家务活就进了房间把房门锁上，开始写作业。
这种安静的生活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林听到门外开始吵闹。
“怎么，要不是我收留你们两母子，你们就准备睡大街吧。”男人醉醺醺地吼着，大力抓住林母亲的手又狠狠地把她甩到地上。
男人又喝了很多酒。
林从房间里冲出来，护住自己的母亲。
“不准打我妈！”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牛了嘛，长翅膀了嘛，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啊。”男人又挥起手准备打人。
林紧紧地抱住母亲，紧闭双眼准备好接受男人的拳头
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那贪婪地眼神让林不禁开始有些害怕。
“不打你妈，可以，那我就收拾你。”男人的手劲很大，把林从地上拉了起来，粗暴地将林拽入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林接下来只记得门外是母亲哭喊着疯狂敲打着房门，还有身上油腻的触感，还有喷洒在脸上难闻的酒气。
过后，妈妈抱住了林，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的喉咙说不出话来，脸上湿湿的，林分不清是母亲滴下来的眼泪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