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洛(2)

其实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莫名地想要她亲昵我，想要她一直找我跟她玩。说头疼，是因为小侄女常常会任性得不到满足而不开心时我没办法哄她开心。仅仅相处了几天，我就被这个小天使深深地打动了。难怪亨亨初见洛丽塔时会因为洛的接近而兴奋，难以自拔。
打工那段时间，我很捞。但只要一见到我的小侄女就会精神抖擞，大脑空白。我自从学习了生活与哲学后，就开始克己了。物质上的享受对我可有可无，不喜欢买新衣服、新鞋，有穿就行。不喜欢享受美食，能勉强饱腹就行。每天都是重复着的生活模式令我安心却也乏味。就是这样克己节俭的我，在小侄女渴望什么东西的时候居然会毫不犹豫地买给她。会一直记着她爱吃的零食而总是在去她家的时候带给她。
后来“舔狗”一词盛行，我一度认为自己绝不会当什么舔狗，结果却败在了小侄女手上。亨亨是纳博科夫内心的一个投影吗？他是否遇到过那个洛丽塔?
不管任何时刻，只要小侄女开心地喊着表叔抱我。我就会在心里真诚地对这个世界说声谢谢。我就像没有色彩的多崎作。我也像没有经历过那一晚之前的小丑。像没有遇见洛丽塔的亨亨。
回家以后，我一直惦记着小侄女。时常想着她是不是又挑食了，不吃青菜不吃肉也不喜欢南方的口味。她是不是又在看小猪佩奇了，因为表哥表嫂的时间限制而吵闹不安。她有没有记得我这个表叔，喜欢上我这个为人无聊但小心翼翼地爱着她的表叔。
这一切我并不知晓，因为那之后，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怎么去找她。
过年的时候，表哥带着小侄女回家了。我抑制着自己血液里的渴望，表现的与平常一般。但看到她我还是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
小侄女扎着团子头，穿着喜庆的红色毛衣。总是用她那俏皮的大眼睛看着我，开心地叫着表叔，一遍又一遍。那一天是我在寒假里最高兴的一天了。
我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的温度。我也不敢抱得太紧，因为我很瘦怕磕着她了。她喜欢叫我抱着她走来走去，就像父亲抱着自己的女儿。如果有什么侄子或者亲戚家的小男孩叫我抱他，我只会无视并走开。
等到小侄女有了自己的QQ或者微信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加她。极少主动发送信息的我也开始频繁地发送信息。从不会期待QQ闪烁的我，开始时刻关注着。微信也是。从始至终我都一直爱着小侄女。
即便多年后，她向我诉说着有男生追求她，并且希望我给她点信心时，我也会强忍着痛苦而跟她慢慢分析。
一别多年，我因为她而鞭策着自己，不断地要求着自己。刚刚拿到了医师执照也希望先跟她诉说。但到了最后，她却是求我帮她。
我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一切，人生也变得没有了意义。那一天我枯坐在藤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最后，我连接盘的机会也是没有的。立誓不接盘的我终于明白了那些愚蠢而卑微的人们的感受。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谁又会想当舔狗呢？我也明白了亨亨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找洛丽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我永远深爱着她，我的小侄女，我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