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乌修尔大陆的事》 初代的勇者(4)

勇者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躲开了龙息，但是依旧被一缕余辉波及到了，包裹着身体的盔甲龟裂了大半，鲜血流淌出来，浸红了土地。
不治疗的话，很快就会死，勇者知道。
然后他再次冲向龙王，用力挥砍着手中的巨剑。
“学不会什么叫做放弃吗？”
巨龙一脚踩下,将勇者踩在脚下。
勇者努力伸着那只拿着巨剑的手，继续向巨龙攻击。
他只有前进。
巨龙松开脚掌，看着用尽全力站起的勇者竭力向自己冲过来，一步一步挪过来。
龙王唤来风洞穿了勇者的心脏。
“死亡，让一切无所畏惧者停下脚步。”
龙王看着一脸痛苦绝望的勇者。
“即使是你。”
“你获得了我的尊敬，你会得到体面的死法。”
勇士清晰得感受到生命从心脏处极速得从身体流逝，如果不是精灵制成的内甲疯狂地向自己输送生命能量并且治愈自己的话，自己已经死亡了吧。
“那么，你是否愿意帮助人类和精灵呢？”
勇者临死的面孔上带着最后的希望。
“不愿。”
勇者痛苦地闭上双眼。
“我果然不是什么预言中的人呢，他们对我无尽的期望……我对不起他们……我真是废物。”
“你应该为你的行为感到骄傲，你是无畏的勇者，拥有坚强的灵魂。”
黄金巨龙认可这个人类。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依旧没有让人类和精灵得到巨龙的帮助，我依旧没能拯救即将灭亡的人类和精灵，我到底依旧什么都没能做到，我……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勇士再次挣扎起来，只是一个心脏被穿透的人，又能做到什么？
他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左边的小腿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看向右边腿，本来只能向后弯曲的膝盖向前弯出诡异的角度，他尽力提起还算完好的右手，将右腿从向前弯曲努力掰直。
碎裂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他刚刚掰直那条腿，因为悬空的原因，又马上弯掉了，勇者皱了皱眉头，将右腿放在地上，再次地、用尽力气的将右腿掰直摆在地上。
他感受到心口的鲜血一直喷涌，精灵制作的内甲上的生命力绝大多数都在填补这里生命的缺失，他想着这样会让自己死的太快，现在自己不能死的太快，于是他在地上摸了摸，找到一堆杂草，他把杂草握了握，用力塞向心脏那里的那个洞口，堵住鲜血，可是鲜血还是从杂草上的缝隙中流溢出来，他在地上摸了摸，摸到因为自己的鲜血而被浸湿的土壤，他把土抓了一把在手里，弄成一手黏土，涂抹在心脏上的那个洞口上，总算挡住了鲜血的喷涌。
他想把后背上的那个洞口也挡住，可是他努力伸长着右手，摸不到，只能放弃堵住后背上的洞口。
他摇摇晃晃，像是可能被一只蚂蚁落到身上都可能将他压倒，可是他依旧站起来了。
有多痛苦呢？
勇者的右手从身边的巨石上拿到了那把巨剑。
他一只手拄着巨剑，一条腿从地上挪动，那条腿发出咔嚓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会碎成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