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与莫比乌斯（正篇·下）(5)

啊！！！！！！！！！！！！！！！！！！！！！！！！！！
仪表盘的指针指到了五，关哲身体产生一次剧烈的颤抖，整个手术台都被他牵动着抖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呻吟，他的脊椎似乎随时可能破裂，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里面液体的翻腾，他忍不下去了。
“我愿意，愿意！快停下！”
李逸之放回了操纵杆，此时的关哲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抽动。
啊！！！！！！！！！！！！！！！！！！！！！！！！！！！！指针再次回到了四，痛苦再次袭来，关哲的嗓子已经嘶哑。
“我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啊啊！！！！愿意！快停下！快停下！”
“你真的愿意为了NS至高的事业奉献你的全部吗？”
“愿意！说了我愿意！快停下！！停下！”没等李逸之说完，关哲就疯狂地吼叫到！
啊！！！！！！！！！！！！！！！！！！！！！！！！！指针指向了六，难以名状的强烈痛苦包围了关哲，他感觉自己在被撕裂，重组，再被撕裂。
“不，关哲，你不愿意，你只是在害怕疼痛；你说愿意只是为了让我能关掉这个机器，而不是你真的愿意。”
“啊！！！！！！！！！！！你到底要怎样，我都说了，愿意！！愿意！！！快停下啊啊啊啊！！”
关哲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伴随着他嘶哑的惨叫，手术台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终于，李逸之放回了操作杆。
关哲感觉身上的绑带被解开了。
十一
关哲想起身，但他虚弱地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
李逸之走了过来，将他的上半身从床上扶起，他抱着关哲，温柔地说道：
“你学得很慢，关哲。”关哲像个婴儿一样被李逸之抱着，奇怪的是，有那么一瞬间，那双手臂给予了他极大的宽慰，似乎刚才的痛苦是别人造成的，而李逸之能保护他不受痛苦。
“我说了，你不能撒谎，我希望的是你能发自心底的愿意为NS至高的事业奉献你的全部，知道吗，发自心底。”
李逸之缓缓地将关哲的上半身放回手术台，然后重新绑好了关哲身上的绑带。关哲已经十分虚弱了。在他眼中，李逸之的身形已经变得模糊，像一座山压在他的胸口，又时而在天使与恶魔之间交织。
“你要明白，我是为你好，这不是洗脑，只是在你的心里烙印下一个目标，让这个目标指引你行动，之后你便不会再害怕任何东西，即使是永恒的时间。”
“目标……指引……害怕……”关哲嘴唇微动，喃喃道，然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目标，缘由，行动，指引，害怕。”他复述着，眼中的光开始明亮。
李逸之的手扶上了仪器操纵杆：“再问一次，关哲，你愿意为NS至高的事业奉献你的全部吗？”
“……不！”
啊！！！！！！！！！！关哲的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他只是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本能的发出嘶吼。他的身体依旧在不住地抽动。但他还在坚持着，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因为他找到了：
挽救全人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