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末日战争 死与新生(4)

不会有人将他人作为日常的食物吃掉。
她在考察队的包围下挣扎着，散发的杀气令队中士兵为之一震。
下一刻，她突然哭了起来。
「什么……意思？」
正当一众人摸不着头脑时，死亡又降临了。
这次是一个眼眸同样绯红的男孩。
他做出令运动员都惊叹叫绝的高速移动，然后以匪夷所思的力量——击飞了一名队员的头。
剩下的人在剧震中做出反应。
枪声如雨。
一晚的鏖战。
最终以考察队除艾生以外全员的牺牲，换取了那男孩的行动无力。
拖着骨折的双腿跪坐在尸体旁，他将麻醉剂依次给那女孩和男孩打了一次。
女孩因为量过多，神情已经变得麻木。而男孩没有，他看起来还有意识。
不知合适，晚霞已从天空消失。
艾生从未感觉夜晚到来的如此缓慢。
大口喘着粗气，他望向瞪着自己的男孩和女孩。
强压下心中的种种情感，将最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
短暂的寂静。
然后男孩冷笑。
「我们当然是人类啊。怎么，因为捕获到我们，所以想要证明自己的高贵吗？」
男孩的话艾生一句也没有听懂。
「你在说什么……！？既然是人类的话，哪有捕食自己的同胞作为食物的！」
这时，他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同胞？你们？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和我是同胞……？」
艾生强压下被愚弄的怒火。
「那还用说吗！我们有着同样的外表和意识啊！」
面对艾生的质问，他突然冷静下来。
「……在这片森林里，辨别人类身份的可不是外表。不过也怪不得，之前那些动物看到我们也露出安心的表情——是因为这个啊。这么说……」
他一半解释，一半梳理着说着。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喂……从你们的装扮看，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吧？你们……来自哪里？」
「东方大陆。」
艾生回答道。
他一怔。
「……我想知道，关于那场十年战争的前因后果。」
望着他认真的神情，艾生点了点头。
这场交谈持续了一夜。
他们互相对照自己对那场持续了十年的战争的记忆，然后在初晨的黎明之刻得到了解答。
那是，从一切开始至今的，全部真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男孩狂笑出声。
艾生没有因为他的行经而动摇。
因为从他的笑声里，听出的只有嘲弄和酸楚。
「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艾生决定接受他。
他露出好笑的表情，然后长叹一口气。
「你错了。我错了。
……我们都错了。
你说过，是你们这些人类造就战争的，对吧。」
「嗯。」
艾生突然产生了一个极其恶意的想法，但他不敢继续下去，只有听男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