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深渊篇 Chapter 17 Deadline(8)

柯俊瑶摘下钥匙链，思索着听到的这些东西。她还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金玲，这些东西背后隐藏的黑暗就已经够骇人了。
她用手上从池子里带出的热水在光滑的地板上比划。此前知道的东西只能够描绘出比较粗粝的网络，而现在这张网上的细丝开始变多，只需要将相交线的交点找到即可。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要命了。”柯俊瑶无奈的圆场，“小金，你们去L.I.E.调查，结果我还没问过。究竟是发生什么？”
金玲无奈的回答：“这也是珀西瓦尔的事。据他说除了墙壁上吓人的划痕和发黑的血迹，有点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估计只有亲历者才知道那是什么事。”
柯俊瑶离开了水池。有用的相交线里其中一条，就这么无法画下去。
她蹲下对金玲耳语：“小金。多谢了。我知道接下来的重点是谁，你专心忙你自己的事情。”
金玲点头，侧头却发现柯俊瑶的拖鞋、毛巾、钥匙链都没拿过去。
柯俊瑶高挑的背影走进淋浴间，打开喷头，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自己。
转身，她发现是金玲拿着自己的三样东西放在一边。
“你忘记拿了。”金玲解释。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乏力：“不用这么累。我就喜欢这么嚣张，还以为你记得呢。”
金玲盯着她，眼神有些陌生。
“这种地方，就算我完全裸着，也不用担心自己。”柯俊瑶努力想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有力一点，“你想想，这地方多少人能打过我。”
就像是突然明白冷笑话，金玲也露出了笑容，但更多的还是尴尬。
“这就是你在那本相簿里三分之二的照片都是这样嚣张的裸体的原因吗？”她点头，“我懂了。”
柯俊瑶关掉喷头，拿起毛巾披在肩上，戴好钥匙链，踏上拖鞋。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现在只要等着金玲先走给她安全的信号就行。
金玲到淋浴间洗完头，拿起浴巾擦干身体，离开了这里。
而她就倚靠着淋浴间外壁光滑的墙壁，等待着与金玲说好的最短时间差。
柯俊瑶说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到这种地方洗澡了，或许这就是第一次。小的时候她的确如孤儿院的大妈所说连和没发育开的同龄人一起洗都会害羞，可是那段记忆也不知道是被移植的还是被篡改的。
又回想起金玲作为首席财会来报告时，没有直呼她的名字，而是叫“暴露狂”。她不由得又开始伤心和愤怒。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那痛苦的半个月，那半个月她甚至都不能算作是囚徒，而是——
“你现在就是个玩具你懂吗？”一段记忆从她尽力想要忘记的深处冲出来，柯俊瑶痛苦的按着自己的额头，“我们兄弟俩对你的身体没兴趣，把你的自我感觉收一收。”
一个女人拍拍她：“喂，你还好吧？”
“嗯，空气不太好，我透透气。”柯俊瑶赶紧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痛苦，回答。
时间应该到了。她擦干身子，吹干头发，穿上衣服，走出大门。
金玲的车已经开走了。短暂的释放血统里沉睡的领域，她发现周围也没有狙击枪的红点，这次冒险果然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