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夜食记(2)

“......我饿了，”谢金最近也没好好吃饭，半夜醒来肚子也早已空了，更何况现在满脑子都是李鹤东奶油蛋糕，忍了半天才没下口咬下去那半露出来的脖颈子。半晌他摇了摇安静的仿佛睡着一样的人，轻声细语地哄他，“走，请你吃点儿好吃的，明儿个咱开开心心的，成吗？”
侧脸贴在谢金胸前，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震动着鼓膜，李鹤东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带乱了节奏。“爷，”顺着窗户进来的夜风吹地头脑晕晕乎乎，不知带着哪来的勇气，最终他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冠军算我欠您的。”
谢金本来在想着待会哄人吃点什么，忽然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脑子里转了半天才转到这个弯上，“冠军？孟鹤堂？我要他干嘛。”
“你也是想瞎了心。我是说上次比赛......”
“你什么都不欠我，”谢金打断了他，一边揽着人一边伸手关上了窗户，“所以你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个？”
李鹤东已经不打算隐瞒，虽然他不清楚说出来会不会有用，因为谢金必定会安慰自己，但他确实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是。我觉得我拖累了你。可能不比孟哥，但我还是觉得本来可以更好，你也可以不用挨骂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好，我让师父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
“鹤东，”谢金小心翼翼地回应道，他听到这话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表面上却镇静得像是在安慰一个考试失利而没有得到奖励的小孩子，“你认为自己不够好，我也认为自己不够好。我们是搭档，业务方面我们可以继续努力，这还不到两年。”
“但你可能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我只是想和你一直走到最后，所以我不在乎这一次短暂的荣誉。这一年多你陪我熬夜创作，陪我度过人生中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陪我带着勇气站在台上表演，陪我挨骂，陪我进步。没有你我哪能走出之前籍籍无名的低谷。”
“是李鹤东成就了谢金。反正我是离不开你了，换谁给我量都没有咱俩默契。你得负责，我没大红大紫之前你不准跑，”谢金收紧了手臂，安心地听着他的呼吸，“将来我们会站上更大的舞台，会有更多掌声，我会给你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专场。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不要妄自菲薄。”
“千万别丢下我。”这才是谢金最害怕的。
谢金的情话如同蜜糖一样让人上瘾，他却甘愿陷在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李鹤东终于闷闷地笑了。“我明白。”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你要和我裂了我谁也不找，我单一辈子。”
“......我就那么一说，看把你吓的，”没有了凉风，李鹤东脸上似乎开始发热，谢金坚定又自信的承诺像阳光一样带走了他心里的积雪，只剩下了纯粹、坦荡的爱意，“我也舍不得你。”
“宝贝儿你说嘛？”谢金假装没听到，故意用天津话逗他，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台下也不准吊坎儿啊——以后再拿这些破事吓唬我我吃了你。”
“宝贝儿我嘛也没说。”
“你又学我，不怕嘴瓢了，”谢金见人心情好转，慢慢悠悠地推着他往屋里走，“我刚看着这么冷你竟然还不穿拖鞋。来，套个外套，带你撸串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