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乡(2)

饭食的热闹还未散，便有几个缓步走到缸前，撬起缸盖，把里面的猎物捞出。用刷子似的东西在猎物身上反复刷着，沾着黏液把沟缝处涂抹均匀，涂抹好的猎物两个一起用草绳捆住头部下方较细的地方码在带轮的木板上，等所有的猎物都码好后，推到河岸一处。这是从大河里引流过来的河塘，河塘周围一圈地势较高，像是用泥土和小石子混合着树木枝叶的东西堆砌而成，非常坚硬。河水慢慢地流进来，积成一滩池塘。池塘底像是被挖了一层，看上去很深，把木板上的猎物整齐的平铺在池底。再把木板推到河边冲洗干净，就可以返回屋舍了。大缸被重新盖上木盖，铺上一层织好的草网再把一种绿色的胶状物沿着缸口的缝隙倒进去，密封好后抬回屋舍。
两个夜晚过后，把猎物从池塘里捞出，解开捆绑的草绳堆放在草地上。浸泡过的猎物变得非常柔软光滑，皮的表面几乎看不到毛发和其他附着物。用细小的尖刀或者削尖的石块从草绳捆绑过的地方轻轻划开，最外面的一层皮就会从划开处股起一个边，揪住鼓起的皮边，往上提，皮很滑，需要用力抓紧皮边。随着往上提，皮鼓起的面积变大，等周围一圈的皮都鼓起来，再分别用两只手抓住猎物两侧鼓起的皮，缓缓地用力往下拉，传来嘶嘶的闷声，完整的皮被揭起，柔韧滑腻，散发着青草的味道。
月光下草地上淡绿色的皮泛白，他们把最后从头部剥下的皮与其缝合，放进一旁的木盆里，木盆里的水黑的发亮，浸泡过后的皮在黎明时晾在岸边，干透后就可以用来制补衣服。
没有皮的猎物被分成几块挂在树枝上风干，风干后研磨成颗粒，撒进草地里，会长出各种各样的鲜花，极其壮观。
每过一段时间，男人和女人中就会有一个离开。顺着河流向大山的一侧走去。他已衰老，她或许病弱，他们相伴而行，不知谁能走出这大山。
记忆中仙山古树萦绕着水流，许是离人午夜梦回的低喃。却让多少后人去寻那桃源，只为一睹那满山的鲜花灿烂。
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在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