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2)

突然，一个黑影向我和杨帆扑来。我猛的用力推开杨帆，虽然被弹开的我们，躲过了那个黑影，杨帆重重摔在地上，我则侧脸磕到墙上磨破了嘴皮。而那个黑影由于速度过快，一头扎在一侧倾斜的铁栅栏上，没了动静。
不明真相的杨帆从地上爬起，刚想责问我，被那物扎在铁栅栏溅出的一地血，吓得张大了嘴，想说什么，但似乎舌头不听使唤。
“你们俩这么快，也不说等等我们。”吴明、孙、刚子也走出来。
他们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有几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我们才回过神了。
“我的天，我们这是在哪？”吴明大声惊呼。
“昨天的小镇？”刚子声音微弱。
我揉了下生疼的侧脸，抹去嘴角的血，走近铁栅栏，仔细观察扎在上面的东西。大致是半截身子的人类，但不知为何它浑身漆黑，上肢也比常人不同，它末端拖着如拖把一样一根根黑色条状物引起我胃部极度不适，马上移开目光干咳。
“我们应该去那栋楼楼顶，如果还有直升机飞过，我们就可以向他们呼救。”杨帆指着一栋十几层的楼房。
摸不清状况我们决定照杨帆的提议试试，楼内也是不错的躲避场所，如果在宽敞的街道上再遇上那东西可就不好办了。
电梯有电还能用，让我们免受爬楼梯之苦。到达天台，我们视线也更开阔了，也看到了更多令我们后怕的东西。
火海中挣扎翻滚的人影，源源不断吞咽血水的地下水井口，时远时近的爆炸后升腾的浓烟，街道上奋力奔跑却很快被黑影追上淹没的生命，尖叫声中来回穿梭的黑影......
“这是梦吗？我们是在地狱吗？”刚子一下蹲在地上。
“不，”孙拍了拍刚子，“这叫末日。”
吴明檫掉眼泪，“不，这不是末日，我们要有希望。”
“直升机！”杨帆高盛叫喊。
我们脱下外套不停挥舞，迎着直升机的方向高喊。但，它们只是从我们头顶掠过而已。我们放下酸胀的手臂，大口喘气。
“我们没救了！”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们会得救的，他们会回来救我们的。”吴明声音抖动着。
“没用的，没用的，他们不会来的！”刚子大哭。
“刚子坚强些，你是队里的坦克，团战的支柱，怎么能倒下呢！”孙大喝道。
“可是......”刚子抹着泪。
“我不甘心！”杨帆猛拍一下大腿，向门冲去。
“杨帆！你去哪？快回来！”孙第一个去追杨帆。
我们也跟着追过去，前面的杨帆和孙并没坐电梯，而是走的楼梯间。孙一直在劝说杨帆，但杨帆并没停下。楼梯间内回荡着急促刺耳的哒哒哒哒哒声，我们在后面紧追他们。
突然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
“杨帆小心！”是孙的声音。
接着是“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
跟在最前面的我，看到杨帆趴在地上，昂头惊讶的看着用身体顶着两个张牙舞爪的黑色怪物冲出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