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哥—永垂不朽（7）

书接上回。
我和B哥睡一个屋子用一个电热水壶烧水泡脚的日子在一个夜晚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夏秋之交的夜晚，虽然天气依然躁热，但是早晚的温差已经开始加大，蓝天白云也渐渐有了秋高气爽之意。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在热了水泡了泡脚之后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到床上。B哥照例一瘸一拐的去把电蚊香点上，以免蚊子在天气转凉之前对我俩施展最后的疯狂。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B哥几时入眠的，不晓得。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一直不停，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发现是B哥在喊我。我问他啥事情，B哥让我先开了灯。我摸到门口去把灯打开，再折回来床这边，B哥直直的躺在床上，脑袋稍微垫高了点，气若游丝地跟我说：“你不要害怕，时间还来得及，你到我那个衣柜里面，有个小包，里面拿出来我的医疗本儿，你和我去下医院，我感觉不好。”
一瞬间给我吓得睡意全无，清醒无比，赶紧手忙脚乱去找到他的医疗本，语无伦次的打了120，好在我们那个地址不难描述。120表示很快就到。然后我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扒开B哥的眼皮去看他的瞳孔，虽然后来想想我当时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能看出来个啥来，估计是平时看影视剧里面急救的时候都要拿个手电筒看看瞳孔，情急之下我也下意识地这么反应了。然后摸了摸B哥的脉搏，我小时候翻家里的医书，有一本是专门讲号脉的，我记得有一种是“雀啄脉”，出现这种脉象的人是大凶之兆，命不久矣。好在B哥的脉搏在我看来除了慢一点外，没有啥特别的异常。后来想想，我连“寸、关、尺”都未必找的准，摸的脉更是不知所以，不过我的一番操作下来，倒是B哥和我都渐渐冷静了不少，两个人一致认为不要挪动他，就让他平躺，也不要乱喝水，乱吃药，就这么坚持到120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