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电影开始了。
二 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将光和热带给了一息尚存的文明。小木屋里,女孩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叫嚷着,时间到了。
听到了女儿的呼唤,父亲停止了思索,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他急忙走下楼,开始为早餐忙活起来。没有闻到令人作呕的肉饼的气味,女孩十分兴奋,今天肯定见不到这个难吃的家伙了。
如她所愿,餐桌上摆着一杯乳白色的液体。“是牛奶,”父亲说道,“很好喝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是牛奶,但味觉告诉她,这是个褒义词。
“这真好喝,我想留一点,带给妈妈尝尝。”
片刻的沉默过后,父亲开口说道:
“亲爱的,我们今天不去医院。”
“妈妈出院了?”
“是的。”
“我想见她。”女孩的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好大的一滴泪珠啊,可她任由它在阳光下摇晃,闪烁。
安静了,又安静了。父亲没有回答。
“她在哪?”
“在很遥远的地方……恐怕我们今天没办法见到她了。”父亲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找我们的。”
“……好吧,我相信你。”女孩的脸上虽然充满疑惑,但在下一秒钟,她的注意力早已转移到窗外的大千世界中去了。
“爸爸,出发吧,已经好久没出去过了呢!”
父亲点了点头,打开了尘封的房门。
两个渺小的生命在末世中泛着光。
父亲唱起了儿时的歌谣: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象征着生命的太阳,此刻显得格外耀眼。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偶尔能看见人类的残骸,让你不禁产生质疑:脚下踩着的,还是是泥土吗?
“爸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吃的是牛肉饼,可惜现在再也见不着那么大的动物了。”
“还有比蟑螂更大的!”
“是啊,牛肉饼的味道……”
女孩嘟囔着嘴抱怨着,“可是,用它做的肉饼一点也不好吃!”
父亲回过神来,急忙安慰她:
“孩子,不用担心,我们再也不用吃蟑螂肉饼了。”
事实上,上一个居住地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物了。这一次的旅行,是仓促的告别,是漫才漂流的起点。既没有可以携带的武器装备,也没有值得警惕的危险——真正的末日要来了,他深知这一点。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片平地,这是最终的目的地了。父亲停下了脚步,女孩也不再耍闹,紧靠在父亲身边。
映入眼帘的,是世界末端最别致的风景。父亲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战后难以掩饰的痛苦;天真无邪的少女,接受着大自然最珍贵的馈赠。一时间,他们都怔住了,流连于自己幻想出的景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