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八）君主(2)

润玉端着骨瓷杯的手微微一顿，敛眸望着杯中的红褐色液体，语调不变道：“自然……有啊。”
穗禾起了兴趣，追问道：“那你叛逆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也像旭凤这样莫名其妙发脾气吗？”
润玉饮了口茶，悠悠地回忆道：“泡酒馆，打黑拳……”
这下，穗禾彻底被惊到了，在她的印象中大表兄一直是个兼容了东方魏晋之风与西方罗曼蒂克的人物，泡酒馆还好说，但完全无法把他一贯优雅的形象和打黑拳联系到一块儿。
润玉抬眸，并没有错过穗禾眼中的震惊，其实若回到当年，他自己也会诧异，怎么就做了那么热血上头的事情？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夜，他的同学米内把他从酒馆里拖了出来，勾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神秘兮兮地说：“嗨，润玉，我带你去个男人的天堂。”
由于文化的关系，润玉还以为是什么美人窝呢，正要拒绝，不想他委实喝得太多了，竟脱不开米内的手，被他一把推进了车里。
“真的，真的，我保证，那绝对是你永生难忘的地方。”
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润玉的酒也醒了三分，他望着漆黑偏僻的街道，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在路灯下依稀可见。
“这就是你所谓的永生难忘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米内敲开了一家破旧的钟表店的门，叼着烟斗，戴着圆框眼镜的老板慢悠悠地来开了门。
老板见两人衣着不菲，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笑容问道：“两位少爷，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米内从口袋里丢出了一枚金币抛给钟表店的老板，润玉瞧见那枚硬币并不是L城市面上流通的任何一种货币，上面雕刻着的是古罗马的斗兽场。
米内侧首与润玉悄声耳语：“这是我从我哥哥那里搞来的入场券，他说我成年了，可以来见识一下了。”
老板收了硬币后，态度更是恭敬，领着他们走到了一面挂着雄狮壁画的墙壁前面，也不知老板操作了哪里的机关，那墙竟生生后移了两米，露出了底下幽深的楼梯。
润玉隐约听见地底下似乎有万人齐呼。
老板递给了他们一盏小油灯，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米内接过油灯扬扬头，招呼润玉，“嗨，兄弟，我们走吧。”
润玉跟着米内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嘶喊与欢呼的声音越加清晰，像是有上千头野兽在咆哮。
等到眼前出现巨大的光亮时，他不自觉地闭了闭眼，还不及睁眼，已经听到迎宾的招呼，“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黄金与热血的斗兽场！”
侍者引着他们往看台上空着的座位走去，润玉四顾了一圈，看台上几乎座无虚席，从仪容端庄的贵族淑女，到衣冠楚楚的绅士，从十来岁的青葱少年到头发花白的老者，全都像被打了某种兴奋剂一般大喊着，尖叫着。
润玉扫过一张张涨得通红，正聚精会神盯着格斗场的脸，得，还有不少老熟人呢，连一向端方的西洋棋社的社长都在其列。那人正向弯腰奉着托盘的侍者扔了一沓钱币，看情形是在下注的样子。
米内撞了撞润玉的肩，邀功道：“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