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五十八(3)
“……你已经死在里面了!”麒把眼罩扯到脖子上,“现在在我面前坐着的不过是一缕残念。”
若弃笑容在麒混乱的眼眸中消融:“你都知道了?”
“老大跟我说了,最近我也经常做起那个时候的梦。虽然只有一些没有意义的只言片语,但也足够我判断自己的身份了。”
若弃问:“你看到什么了?”
麒盯着若弃,又好像把视线绕过若弃,看向更远的地方:“六位皇帝……”
“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对于特意分离出来收纳‘他’的残片的你来说。”从巳顿了顿,“我们都是掺杂了杂质的山寨货。”
“我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麒冷笑道。
“你知道你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若弃说的很平静。
“嗷我差点忘了你的那种行事分格有多恶心。”说着麒撩起左手的睡衣,露出一个彩色的绳带。
“我当时可没保证……”
“够了!”
麒跳起站在床上,纤弱的左手掐着若弃的脖子,像拎起一只鸭子似的把若弃瘦弱的身体提在半空中。若弃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积血的眼眸和混沌的眼白对视。
麒松手,瘫坐在床上。若弃落地,正了正衣领,说:“我们现在不是神,过去也算不上,未来也不可能成为。我们救不了所有人。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麒:“……”
“你想想啊,如果当时没有她的牺牲,小哑巴、爱哭鬼、那个愣子、还有我们几个……能活的下来吗?”从巳及其诚恳。
“我将‘焚亏’的力量全权交付于你可不是为了怂恿你忤逆我!”若弃似乎是有点生气,“已经三年了!你还没有想明白吗?你是她的怀有的一切的仅仅是愧疚和自责。更多的是对自身能力的挫败感。”
麒相反驳:“我其实……”
“你其实和我们一样。你的内心其实没有出现过波澜。你和我们一样,不存在感情一说。”若弃打断,“这些年来你拒绝相信的其实是你和我们一样都有心灵残缺的事实。我们不会理解,关心,也不会在乎任何人。我们始终都保持着绝对理性的态度,冰冷,残酷的就像机器。”
“……”
房间一度陷入绝对的寂静。
“现在你告诉我,你究竟单纯的是个容器还是我们的伙伴。”若弃此刻的神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
“……恨我说说你的计划。”
……
若弃是在第二天傍晚下的火车,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候车区,等待着他谎言中的监护人。但等到下一次人潮涌上之时,他以变成一个干练而又阴沉的远游者。
年末濒死的夕阳垂沉入大楼之间的缝隙,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静候新生。街道上翻滚的人潮永远不会停止流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相似——疲惫压过了一切。
若弃在车站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准备连夜赶往当地的“商周”支部。
在安德烈斯•何塞•伊斯梅尔教授推到出伊斯梅尔临界值之前“遗迹”一直是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东西,甚至有人认为遗迹根本就是个随时会破裂的肥皂泡,根本没有任何稳定性可言。当年广予主持建造的学院“喇芜若亚”却所有人敲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