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ack Swan.序章(3)

医生离开了手术室，室内只剩下他与女子。 
玻璃破碎与器皿碰撞的声音响起，它们砸在紧闭门上，跌落在冰冷地板上。 
少年被惊动，睁开双眼，最先发出一声低吟。接着发现一位头发金黄的老阿姨正微笑着注视着他，声音柔和又小心地传进了少年的耳朵。 
“你好啊，白……少年。你终于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 
少年坐起来摇了摇头。怀疑刚才是否产生错觉，这位老阿姨明明那么和蔼可亲，直到他看见地上一片狼藉。 
现在身在手术室里他也有些做梦的感觉，只是全身还未消散的疼痛在告诉他这并不是梦。他主动问道， 
“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 
“啊……果然呀……” 
女子对他的回答有些失望，碧蓝的眼珠染上些许浑浊似乎是想起某些令人伤心的陈年往事。 
她吸了一下鼻子，指着自己， 
“你还也不记得我了对吧，还有你的母亲？” 
“我，是谁？我的，母亲……啊，好疼！” 
当回忆起这些少年感到大脑受到了强烈撞击一样的疼痛，双手抱头希望能缓解痛感。 
女子见状，低下头泣不成声，她自责，惭愧，不断低声自语“对不起”。令少年躺在手术台上不知所措。 
不可以再让你受到伤害了，我对你的母亲发誓！
思索片刻，她抬起头振作精神，勉强自己笑的好看些， 
“冷静一下，少年。很遗憾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父母在与‘厄运者’的战争中不幸阵亡，亲戚中只剩下一个妹妹。现在，你的妹妹在家里等你回去呢。” 
声音止不住在颤抖，好在少年没有去注意，他更在意说的内容。
“我的父母死掉了，妹妹在家里等我……”
不知为何，少年的眼睛里透露出恐惧。他望着自己的手，在他的眼光中上面沾满了鲜血。 
“不要怕，少年。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回家的，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你的一切你妹妹会告诉你的。” 
少年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呆在医院。这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感到难受，气氛也令他压抑。对于医生的话他也没有怀疑，只是他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让他不敢去直视自己的内心。 
被阿姨安排在医院后面上车，与阿姨告别后便被司机送去医生口中的那个“家”。 
在少年被送走后阿姨转身回到了医院，走廊上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说道， 
“跟上面说，代号为‘罪’的‘厄运者’只是杀心重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尸体已经处理掉了。” 
“是。” 
“另外，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听说你有个侄女父母在战争中死掉了。” 
那个医生会意，微微鞠了一躬，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声音很显得平淡。 
“侄女，我跟你说个事……” 
——
这个世界，被一种不明病毒意外侵略，对生态环境造成了一系列巨大影响。这场灾难被人们称为“黑天鹅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