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ack Swan.序章(2)

什么嘛，说好了拖延时间，结果只是来送死啊。 
不过我真的就要死了吗？看着包围他的军队仍然没有实感，露出了苦笑。 
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落入现在这种境地呢？没有任何理由，甚至在自己发觉到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了许多厉害的大人与年龄相似的同伴。接着就是不断赶路，如动物迁徙那般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偶尔也会发生和一大群人打架，乒乒乓乓一阵响后他们走过的路上多了尸体与鲜血，空气中弥漫火药与咸腥味。对于他们的不安队伍里有些温柔的大人会安抚他们，承诺不会教他们杀人。 
杀人，何须教？ 
他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刚刚逝去且死相凄惨的生命时的恐惧与茫然感。在接下来漫长路途中，开始渐渐地对此表示无奈不再抱有怜悯之心。 
不是我们想杀的，一点要杀人的理由都没有。可如果死的不是他们，我们早就命丧黄泉。 
大脑对尸体与鲜血的记忆已经充足到了麻木的地步，甚至达到了“即便让我杀人也会觉得不过如此”的地步。 
是种十分可怕的预兆，把残暴的种子种到他们心里等待发芽、生长、开花、结果的时候。 
不，你们才去死吧！少年的苦笑开始变得狰狞，精神也已处于崩溃的边缘，病毒在血液中流动速度加快将弹壳从血肉中挤出，催促伤口极速愈合。 
视野模糊，精神崩溃，在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前，他在血液流动的声音中听见了恐惧的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的寂静，少年听见了新的声音。 
“要解剖他吗？” 
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声音。 
“是的，我来独自持刀，你们都出去！” 
又有一个声音用着类似于命令的口气说话。几秒钟后就听见了关门声。 
“这么棒的样本我从来没见过呢，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毕竟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再有这么棒的样本了。” 
样本？他想拿我做实验？ 
少年觉得迷茫、害怕。 
为什么要拿自己做实验，直白点杀了我不行吗？ 
不要折磨我，不要，不要……
注射器里的液体静脉注入体内，心理作用？少年觉得全身好冷，又好热，头晕脑胀胃里的食物在倒流。 
大脑中翻天覆地，有什么在迅速流失。 
自己这是什么了？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有……我是谁？ 
记忆，正是在迅速消失的东西，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丁点东西。直到连刚才的记忆都丢失了。 
我为什么感觉静脉那有些疼？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才稍稍舒缓了一些，一直动不了身体也勉强可以做一些小动作了。 
咔嚓。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颇为不悦地转身刚想要呵斥却发现来者是一位五十多岁女性， 
“啊，BOSS。” 
“你在做什么？” 
她问，阴沉语气中毫无掩饰自己怒火。 
“这是……” 
“你在做什么！给我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