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知】第三人格 04

“因为……”
众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了一层红色，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晚霞特别红，红得像那天滴在地板上的血。
知世的心闷闷的，她知道，他要出现了。
奈久留一边倒着跑一边对艾利欧竖起大拇指，她实在太佩服自己的主人了，刚才那个Jane居然说她是被艾利欧的眼神吓到以至于不得不承认罪行的。
“艾利欧你居然用你的一个眼神就让嫌疑人心甘情愿吐露真相了。”
艾利欧不是三岁小孩，他知道自己眼神具有威慑力，但不相信Jane的抗压性那么弱。如果Jane的抗压性那么差，她绝不会选择把人挂在绳子上慢慢窒息这种手法。说起绳子来，他们倒是忽略了一处地方。
艾利欧回过头深深看了知世一眼，知世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他却像没事人那般只笑了笑，又扭过头去给奈久留解释道：“保护，”只有这样，才能将对西蒙的影响降到最低，她也想借此机会让西蒙恨她，这样才能让他永远记住那个为爱痴狂的Jane，才能永远记住那个杀死他永生挚爱的Jane。
艾利欧还未说完，知世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一个人为了保护另一个人，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艾利欧眉头不展，果然是她。
“只可惜有人等不及非要抢先一步。”
知世听到他的话，深吸一口气，果然瞒不过他。
“大道寺，能聊聊吗？”
他实在很想见见“她”，如果能见到“她”，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也或许……是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然。”
两人走到一条幽静的小路，知世突然停下脚步，艾利欧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掏出了魔杖，设置了结界。知世静静地站在艾利欧面前，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艾利欧也不打扰她，和她一样闭上眼睛安静休息。
半晌，知世睁开眼睛。
艾利欧这才开口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知世不言，坐在石头上，手轻抚着身边的木板。
艾利欧不知道她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回答，只好又问得详细了一些，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
如果是平时的小事，他一定不会如此逼问。
知世像变了个人一般，大剌剌地揉揉肩膀，捶捶腿，漫不经心地说：“去年。”
艾利欧微微皱眉，她竟无法控制她的人格何时出现么？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他面前的人不是知世，从刚才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她就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称呼？”他刻意放缓语气，柔声道。
对面的人却丝毫不吃这套，依然没心没肺地说道：“夜。”
艾利欧不知是上前还是退后，只好点点头，依然微笑着问：“你不问问我是如何发现你的吗？”
夜冷笑一声，仿佛看穿了他，摇摇头，表示没那个兴趣。
就在艾利欧准备迂回和她继续交锋时，她突然开口：“日记本是知世的，碎玻璃是我扎的，还有事吗？”一连串如连珠炮似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了艾利欧心口上，但他早有预料。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夜的那句“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