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标题未定* <1>引子·面试

面前，就是雷夫教授办公室的门，一扇厚重的，实木的，暗红色的，有着镀金装饰的大门，这扇门出现在18世纪欧洲的任何一幢豪华建筑里都不违和，现在却嵌在这充满未来感的墙壁上，显得与整个迦勒底格格不入。
“反正来都来了……”
意识到自己再犹豫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果断一点。
深吸一口气，木门特有的香气沁入心脾。探出右手，在门上敲出“笃笃”两声。
等了等，没有回应。
是不在吗，还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以至于没注意到敲门声，是故意不想给我开门，抑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在心里暗暗地批评自己。挺直了身子，用力地叩了叩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咚”三声。
“请进。”浑厚的声音在门的另一侧做出回应。像是门上装饰的狰狞猛兽口中发出的低吼。
清了清嗓子，握住门把手，我推开了面前的这扇大门——
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红木的墙裙，衬着雕花的米黄色壁纸，地毯上的图案花式繁多而复杂有序，左侧是整整齐齐摆满了书籍的书柜，靠墙是一张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物品的书桌。雷夫教授，和他的办公桌，就端坐在办公室中央。
“你就是陈先生吧。”雷夫教授面露微笑伸出右臂，示意我坐到办公桌前。
现在，面前的这个眯眯眼，就是雷夫教授。我也得以第一次仔细地端详他的容貌。虽然无意冒犯人家的长相，但他的外貌和打扮看起来还是过于古怪了，倘若他还有一点最起码的自知之明，就能理解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是无可厚非的人之常情。
从长相上看不出他的年纪，有皱纹，皮肤很好，胡子刮得很干净，但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我盯着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试图用视线撩起他的眼皮，失败了；棕色的头发，夸张的发型似曾相识，是谁呢……对，牛顿，莱布尼茨，洛必达，这些古人戴的假发，就是这个样子。不过雷夫教授的头发看着可不像假的，也不如牛顿的发型那般卷曲，就只是蓬松着，更像是两条棕色鸡毛掸子搭在肩上。两条鸡毛掸子正中间，他紫色的领带上，突兀地钻出两根金属刺，居然让整个人带有那么一点朋克风格。
“在对我的外形仔细观察之后，相信你的心中也有一个大致的评判了吧。”一直微笑着的雷夫教授突然发话了，“外貌永远是人类认识他人的重要判据，一个人的穿着打扮，就像他说的话，做的事一样，能反映出他的内心所想。所以挑选衣装的时候，其实也是在表达自我。更准确地说，他人通过外貌所认识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们，而是我们想要表达给他人的。我们无法避免被他人认知，但可以选择以何种方式被他人认知，进一步地，影响他人的认知结果，所以我们根本无法证实认知的结果是虚假的还是正确的。我说的对吗？”
“哈哈……呃……没错。”我尴尬地笑笑，“雷夫教授，你的帽子真好看。”
“嗯？谢谢夸奖。”
雷夫教授似乎被我突然的赞美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从我第一眼看到他穿着一身绿，尤其是头上那顶绿色的礼帽，就一直憋着想说这么一句话。这是个只有中国人才懂的梗，雷夫教授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理解其中含义。对了，为什么雷夫教授在办公室里还戴着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