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另一个我（下）

夜色静美而喧嚣，白锦曦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后简单梳洗了一下便上床睡觉了。
“咚咚咚~”刚朦胧着有些睡意，便传来了敲门声。
本想着已经很晚了，门口那人敲几下自己不回应也该识趣地离开，可没想到那人却是执着万分，似乎非要把她敲起来不可。无奈白锦曦只能拖着疲累的身子前去开门。
“怎么是你啊？”竟然是秦明。白锦曦发愣，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秦明抬眼看了看她，微笑：“我想跟你聊聊处女的事儿。”
笑得这么无害，说得这么无赖。
“再见。”门“砰”地一下就关上了。
“咚咚咚~”刚走回床边坐下，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哎，”白锦曦再度起身开门，并在心里暗暗腹诽，如果这次不能好好说话，她绝对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主要是想听一下你对这个案子的分析。”秦明叹口气，这小妮子……
一说到案子，白锦曦就来了精神，何况面对的还是理解自己思路的人。侧身让秦明进屋坐下，秦明草草打量了一下宿舍，面积不是很大，却简单大方、干净整洁。
“凶手选择受害者是有目标的吧？”秦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到。
问到点子上了，白锦曦早就注意到这一点，“是一种心理补偿。这个凶手选择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进行性侵，也是因为在他的意识中，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是处的概率大一些。他要靠强奸处女来获得满足，恰反应了他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和处女以正常的方式发生过性关系。”
“他对非处的死者有这么强烈的怨恨，只说明了一点，他自认为珍贵的第一次献出去后，发现对方非处，这种情况通常是新婚当晚，发现他的妻子不是处，感觉受到了欺骗和愚弄。”
秦明颔首，“不是处女的第四个死者D只有18岁，凶手将下一次的行凶对象Ｅ年龄降低到13岁，他一定在想，这种年龄的，肯定就是处了，因此，后三个死者的年龄都在16岁及以下。”
白锦曦一本正经地点头。
正说着，手机响起，接起一听，是值班的小张，说有个男人有事，想上来跟他们见一面。
谁？难道是曹力还有什么细节的事要说？（注：白two去见曹力那天是他服刑的最后一天。）
“走吧，大专家，一起去听听有什么新线索吧。”
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一个年轻男人自我介绍说叫小李，是老李的儿子。
老李就是当年负责审讯曹全坤的干警，听说已经去世了。
小李坐了一会儿，低着头说：“我爸去世前，人迷迷糊糊的，把曹全坤那个案子的事告诉我了。说他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走之前一定要说出来。”
季白望了一眼白锦曦，白锦曦用肯定的目光和他对视，他俩都知道，曹全坤那个案子问题太明显，其中，小女孩被杀案很可能是那个连续杀了七个人的凶手所为。
“那个叫曹全坤的确实是冤死的。”小李语出惊人，直接给了这样的结论，“我爸说，有个很小的女孩子被杀的那个案子，杯子上的指纹不至于模糊到不能辨认的地步，好的痕检员做一下指纹还原就行了，曹全坤死了之后，我爸偷偷让一个相熟的痕检员做了一下还原比对，说是居然跟后面几个案子的指纹对上了。可木已成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