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轻小说《混沌》（暂定），第五章(2)

书淋摸着头上鼓起的包，低着头无比诚恳的道歉了。
走在前面的大叔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就在书淋以为又要挨脑瓜崩的时候，大叔却只是卸下枪抖了抖腿和肩膀。看起来这回是真的累了。
书淋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大厅的中心位置了，原本看起来是漂浮在空中的火焰此刻在书淋清晰可见——在大厅中央并排放着两根灯柱，灯柱上看起来很有些岁月的痕迹，但雕琢着复杂而古朴的花纹，泛着黄铜般的金属色泽，在火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伫立在庄严的祭祀场合的感觉。而那原本漂浮的火焰，正躺在灯柱上的铜色火盆中燃烧着，即将殆尽的火。
两根灯柱前三米的位置，是一座古朴庄严的石台。如果在中国，那儿应该是放香炉和贡品的地方，或许应该叫它神龛更合适。
然而，神龛上既没有贡品，也没有香炉，有的只是满台干涸的血，甚至能看到大量溢出顺着桌面蔓延到地面的红褐色血迹。
“那是……神龛吗？”书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什么东西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牢中，曾经发生过什么？
大叔瞥了一眼石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神龛，是那些家伙的祭祀台”，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检查枪械和装备，向着书淋走了过去：“就是你想的那样，祭祀台，而且……进行的是活祭。”
“怎么样？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的意外。我觉得这对你而言只是噩梦而已，你遇到了这样的意外，除了恐惧之外就只剩下惶恐，这样的意外，有什么价值呢？”例行检查完装备的大叔，猛的按住书淋的双肩，略带戏谑的说道。
书淋还陷在震惊和恐怖中无法自拔，脑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构思当时活祭的画面……等等，活祭？是在暗网上看到的那帮家伙？那么，那里的血，就是属于视频中那团……肉块的？
回想起半个月前的视频内容，那时视频里的祭祀很明显已经进行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参与祭祀的人，披着兜帽长袍，或痛苦的发抖或癫狂的颂唱，场面如同群魔乱舞。
祭祀台上的“人”……甚至书淋都无法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人，原本属于四肢的地方早就空空荡荡，剖开的胸脯，内脏就随意的流露在外，整个躯干连同头部都浸泡在他自己流出的鲜血里，属于头颅的地方找不到哪怕一个完整的五官，看得到的地方都只有被血污填满的黑漆漆的洞。与其说是人，倒不如真像一团肉块。如果不是因为时不时还在起伏的胸膛，书淋甚至认为他在视频半个小时前就该凉透了。
越是紧张，书淋的思维却转得越快，思维以一个点为中心向外急速发散，捕捉到了一个又一个被忽视的细节，又引出新的问题。书淋的情绪以令大叔惊讶的速度迅速缓和了下来，甚至比大门前的书淋更冷静。
“呐，大叔，我说过了，不要小看我。”书淋抬起头，对着大叔笑了笑，眼中的光芒更甚，随意拨开了肩上的双手，稳步向祭祀台走了过去。
“不瞒大叔你说，我啊，现在有更有趣的东西想要知道，那才是我要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