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活在旧世界的人(7)

“重蹈覆辙？”
“我们的国家分裂了，就像曾经那样。一条丑闻，利益集团的内斗扩大了矛盾。”
“然后分裂、内战、屠杀。”维勒安突然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中将接下来想说出来的后半句。此时维勒安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看着克里说道：“合众国的自由、平等、博爱不及帝国的君主制。”维勒安此时脑子里全都是伊万诺夫娜给他看的资料，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屠杀，孩童的哭号与成年人的惨叫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着，耳畔回响着。维勒安知道，合众国的自由、平等与博爱绝对不是真正的自由、平等与博爱。
维勒安想起那一幕幕依旧心有余悸，他看着克里缓缓的说道：“曾经有人说这么说道：人总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但历史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将军，请问你们何时能不再堕落。”
维勒安对眼前的这位军人的国家表示了极大的失望。伊万诺夫娜给他的资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颠覆了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维勒安知道人在战场上是丑陋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战场之外的人会更加丑陋。以利益为行动准则的社会就是这么的丑陋，不相信任何事物，将一切都当做商品。把一切都交给只懂得追求最大利益的商人；国家的领导人只肯为财团做保护伞，所有的领导候选人都喜欢给人民一大堆承诺，可是却没有人在上台后真心实意的去兑现这些最初的诺言。
最喜欢讲民主的国家绝对不是什么民主国家；最喜欢讲人权的国家绝对不是什么有人权的国家；最喜欢讲自由的国家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拥有自由的国家。维勒安的世界观因为格拉西亚合众国而被彻底颠覆了。生他养他的泰坦自由行星同盟没什么党争，至少是表面上没有那种勾心斗角的政治乱象。泰坦的原则就是一个：人民奉献与国家，国家服务于人民，国家与人民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所以维勒安不懂得那么多国家阴暗面的东西。
维勒安看着克里将军继续说道：“将军，我们真的不想介入任何纷争，如果可以能让我们离开吗？”
“从刚才的雷达扫描及炮击结果来看，你们的战舰技术远远超越我们吧？我想我的长官们是不会允许的吧.....”
“为什么？”维勒安说完就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傻，显而易见合众国肯定是期望得到希望号上的技术的。既然如此岂能轻易释放他们离开？
“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请让我们离开。我们绝对不会帮助你们的敌人的。”
“我们的政府不会食言的。”
巴尼听到克里的话没忍住笑了，他冷笑着对克里说道：“将军，您身为将领一点政治都不懂吗？一个政府在国家利益面前会考虑几个人，尤其是外国人的生死吗？会为了诺言放弃利益吗？”
“我们的政府已经不是曾经那种.....”
“经历亡国悲剧的你们今天还在重蹈覆辙，你们不是那种？曾经的悲剧你们还在上演。”巴尼上前一步变得有些激动，他怒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把政治想的太天真，无脑为政府辩护的军人，你们就是世界战乱纷飞的元凶之一。”说着巴尼怒指着克里大骂：“你们这些吃着人民的税金的猪和旧世纪的法西斯走狗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