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衣，小小故事(2)

毕业了，QQ——
白浅：“我考砸了。”
小伊：“多砸？”
白浅：“没学上。”
小伊：“... ...”
“谁风雨不改红楼游，载不动悲愁；满座诗赋换热酒，此局棋怎走... ...”
白浅在网上，隔着手机，给小伊打电话，只是在哭。小伊外放河图给她听，为了安慰白浅，克制自己的悲。手机里传来不住的哭声，电脑里传出痛心的歌声。
具体后来白浅磕磕绊绊说了什么，小伊也记不得了。小伊记着的只有电话结束前的一句“等我18岁生日那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嗯......”
四·
牵丝戏
“这个艺术节我们学校有演出，我跟几个同学跳《牵丝戏》。”
“哇我好想看啊，你记着给我发视频啊，我也想看看。”
“嗯，好啊。”
... ...
“要分文理了，你们分吗?”
“艺术生不学理的。”
“那我学文学理啊？我也很迷茫啊... ...”
“这不得你看自己的想法吗，学什么好就去学什么啊。”
“emmmm，你喜欢听故事吗？”
“喜欢——怎么了？”
“你喜欢文邹邹一点的人还是很有条理一些的？”
“我比较喜欢那种有点文风的感觉，嘻嘻。”
“那我学文争取染一身文酸味给你讲故事好啦。就这么定了... ...”
“这么随便？那好啊 我等着。”
五·
小伊捏着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拎着一易拉罐可乐往嘴边靠。
白浅：“你给我讲过很多故事了，今天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伊:“嗯。”
“小白兔长大了，不满足于灰兔子的友情，想拥有爱情，于是她告别了灰兔子，走进了森林；
小白兔遇上了大雁，以为他们相爱了。小白兔发现，她永远跟不上大雁的空中的身影。终于有一天，小白兔说：‘我们分开吧，因为我不能飞翔。’
小白兔遇上大熊，天冷了，大熊把小白兔放进树洞里，自己挡在洞口，还会在食物很少的时候把自己的晚餐留下来当作小白兔的早饭。但是有一天，小白兔对大熊说：‘我们分开吧，因为我想找一个冬天能依偎在一起取暖的人。’”
可乐掉到了地上，撒了一地。
白浅没有说结局，但是小伊知道结局是什么。小白兔喜欢的是小灰兔，小白兔想的太多了，她想到了对方不曾想过的“你不能飞”等等。她怕，她最后还是相信安全感，而不是其他。
中考的失利，最怕摧毁的是心理，而现实摧毁的却恰恰是心理。
末了，白浅留下一句“你别等我18岁了。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同桌。”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过去谁帮我杜撰... ...”
视野模糊了，雾气朦朦中小伊像三年前白浅那样 捡起易拉罐，却又猛的一扔，砸在墙上开了花，可乐溅了出来，冒出梦幻般的白泡，发出呲呲声响，但又紧接着消失了，就像这十个月的、莫名其妙的等候的约定一样，仿佛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