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宿醉(2)

“嗯” 黎簇低下头，轻轻扯了嘴角，觉得似乎宿醉的感觉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黎簇吃完整碗粥便觉得有些懒洋洋的，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还是因为闻到梁湾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闻他到梁湾身上的味道，他就想睡觉。于是干脆用手撑着头，眯起眼看着对面的梁湾吃饭。
梁湾被黎簇看的有些不太自在，虽然黎簇这样的眼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
那一年去沙漠他还只是个18岁的少年，就常常用这样格外腻歪的目光看她，火堆旁，火烈鸟船上，海子边，帐篷外，少年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她知道。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黎簇是喜欢她的，只是刚开始，她只当他是个小屁孩，对她的兴趣也不过是青春期的少年特有的荷尔蒙燥动，所以她在他面前总是有恃无恐，甚至偶尔会利用他的好感调戏，“敲诈”下他，反正青春期的荷尔蒙会让他对异性保持强烈的好奇，容易被吸引，很快他就会喜欢上适合他年纪的女孩子。
可是进入沙漠之后，这个羽翼未丰的少年在漫天风沙又毫无希望的无垠沙漠里死死背着她一步步前行，冒着脚被咬废的危险扛着她踏着冷焰火趟过仙女虾海，甚至在她要被蛇柏拖下地底时，充满着无法逃脱的恐惧，还有被那个明知这里有如此可怕的生物还把她丢来这里的男人所遗弃的绝望感，那种从小就一直埋在她心底的对被遗弃的恐惧，比蛇柏更让她绝望。
可是黎簇没有丢下她，一次都没有，他再一次冲来救她，拉着她奔跑，那怕要被一起拉下地底也未松开过她的手。无论多危险都死死守着她。让她慢慢开始贴近，信任，甚至依赖这个少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仿佛比以往的任何一段恋情都更加贴近她的心，就好像烙在她的心里，无比的信任和安心，无时无刻不在给她提供温暖和力量。是亲情吧，几乎没怎么体验过正常亲情的梁湾这样想。
可是两年前黎簇的亲吻和冲动，仿佛冲开了她心底里的某些东西，让她不得不正式面对这份感情的另一种可能性，再次回忆起记忆里少年的眼神，是那样的粘腻，即使看向她的目光中偶尔会带着男女间原始的情欲，却也没有半分的油腻，少年清澈的眼神里只参了蜜糖，又甜又腻的偷偷缠绕着她。
而如今，不再是少年的黎簇看向她的目光里，除了甜腻还多了一份坚定和自信。以前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他的目光，或者骄傲的假装不知道，甚至借此戏弄他。可是现在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吃着没什么味道的白粥和咸菜，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那个。。。。。，沈琼是谁啊？” 梁湾决定破坏下气氛
“嗯？” 黎簇被问的一愣
“到底还是小屁孩啊，跟我斗，呵呵” 见黎簇的反应，梁湾心中的压力一松，暗为自己喝彩，立刻找回自信
“嗯。。。。。。。。，是。。。。。苏万告诉你的？” 黎簇思索着，犹豫的问道
“你昨晚一整晚都说梦话，叫人家的名字，整整９８次” 梁湾挑眉看向黎簇
黎簇躲过她的目光，低下头轻轻咕噜了一句“又是大话西游的老梗。那你有没有听到我叫你的名字７８４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