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晰】谁（二十三）

开篇废话：
重点——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我的脑洞！（脑洞来自于声入最后一期xg的《谁》）
半现实向！（至于怎么个半现实法儿全凭读者判断）
绝对ooc，不上升蒸煮
重中之重——
新人一枚，倾向aq，本着深爱爆肝编织自己心目中属于他们的故事，若有幸得人阅读，愿意接受任何写作上的指责，但道德相关的思想教育请出门右转，谢谢
ps：这是个相对较长的故事，拿命保证：绝对不坑。
王晰的心口有了些微刀尖刺入皮肤的痛感，他看着周深抽搐着整个身体哭泣，打着石膏的手臂笨拙地挂在吊带上，连抬起来查查眼泪都做不到。他该心如刀绞，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他想，他真的蛮有本事，居然可以把一个那么善于伪装，那么趋利避害的小孩儿逼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小孩儿这样质问他，剧烈的抽泣让词句表达含含糊糊，断断续续，让他握刀的手，乃至整个身体逐渐脱力。
王晰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把那些眼泪看进灵魂深处，看到三生桥上，看入孟婆汤里，再妥善嵌在心口，完整地带入下一世轮回。
身体逐渐跳脱出理智，他将小孩儿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手从刀上扒拉下来，自己手上一用力，刀尖瞬间刺破皮肤，割进血肉，刺入肉体深处。
小孩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着快速渗出灰色T恤的鲜血，看着王晰的嘴角滑下诡异的猩红，脑子跟被打了麻药似的，一时失去知觉。
“妈、妈……”触到鲜血湍急的温热，脑子的知觉回来稍许，某处的神经却在这片触目惊心的红里相继断裂，浑身哆嗦的他猛地朝着一直等在玄关的父母声嘶力竭地喊，“妈！妈——”
父母急急忙忙打开门，看到眼前一幕，差点儿吓软在地。
王晰想再亲亲小孩儿，奈何意识流失得太快，抬手都变得艰难。模模糊糊间，他感觉到小孩儿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用脸颊蹭过他的喉结，把眼泪落进他的锁骨。他还听到小孩儿近乎失声的呜咽呢喃：“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他想，是我不好，连保护一个你都做不到。
王晰不想死，一点儿也不想，因为他要亲眼看着他登上世界之巅，俯瞰万人之下，所以他私心地没有扎准心窝。可他视若珍宝的小孩儿为了他在漆黑的小巷，在世界的阴暗面被割破脖子，被打碎脾脏，被打断骨头，他又凭什么呆在原地安然无恙？
当他看到周深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当他与他十指紧扣，却无论怎么喊“深深”都得不到回应时，他不停地问自己，当初义无反顾地将这孩子扣在手心，胆大妄为地承诺着守护和永远，又循序渐进地诱惑着他沦陷，到头来他到底给了他什么呢？
除了近乎索命的伤害，似乎什么也没有。
现在想来，那时，连前任都还没收拾干净的他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对小孩儿说出“不退缩，不回头”的呢？这样一个无钱，无权，无地位的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那么不知好歹地去干扰一个单纯孩子原本光光明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