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首之卷：第三章（第二节）(2)

现在莱尔德无法做太复杂的动作，他的身上穿着一整套类似潜水服的保全礼装，保全服与池底有数条锁链相连。无聊的他借自己头顶的灯光，伸长脖子去看隔壁浴池的铭牌：“S——tein？斯坦因？我知道的‘斯坦因’只有那个跑到中国敦煌挖墓的……嘶，我记得二十二年前赢了我们三人的那家伙很崇拜这个考古学家啊，刚醒来就记起那个狗娘养的，真令人不快。”他兀自抱怨着。
矮胖的老板抱着一个木箱从电梯井里出来了，他冲这边喊道：“喂，雪豹……不对，那是很久以前的叫法，现在该叫你莱尔德了。你怎么突然起来了？我刚和伙计们做完今天的检查，才出电梯呢，你这边警示灯一亮我又得跑一趟。是不是又信不过我们，所以特地起来看看？别忘了服务时间从你离开浴池起就结束了，这次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事你就赶快躺下吧。”
莱尔德没有照做，而是指指老板说：“你那箱子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过来帮我把保全服解开，我要换上。我左手的‘替代心脏’被人刺穿，那具年轻的尸体用不了了，这次服务就到此为止吧。”
“刺坏了？我记得你买过保险假皮的呀，伙计没给你加上？”老板惊讶道。
“这次是被从者刺的。”莱尔德摇摇头。
“你伸出来我看看……居然是被刻有卢恩铭文的利器刺中了，那就没办法了。等等，从者？你啊你，又开始给自己找麻烦了，老老实实地玩‘领主游戏’不好吗？”老板说着，从裤袋里摸出小钥匙去开保全服的锁孔。
“当趣味级别更高的事物出现时，就是我做出改变的时候。”莱尔德抬起食指，扭动手腕在空气中画圈。
老板摇摇头：“你为了换个方式娱乐总是大手大脚地浪费，租下浴池的钱先不论，新容器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又一次性消费掉了吧。不过最近拿拿市的氛围越来越不对头，你醒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莱尔德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摊开掌心伸向老板道：“既然老板这么通情理，我就不客气了，当初入眠前说好的附赠品，请你拿来吧。”老板从脚底的箱子中抱起一堆衣服放在小桌板上，说：“行行行，你先找件衣服穿上，我去楼上拿你要的东西来。”
莱尔德擦干身子，随意拿了些冬衣，最后挑了件墨绿色的大衣罩在外面。地下室依旧是他来时的老样子，味道像阴沟般难闻。池子里专门为活体制作的浸泡液本就是用各类古怪材料熬制出来的，再混入客人们的体味，这样的地下空间很难让刚醒来的莱尔德打起精神。
见老板又下来了，莱尔德指着池子大声问：“你有好好更换浸泡液么，要是变质了腐蚀肉体可是会被顾客砸店的！”
“你摸摸自己身上有哪一块烂掉了吗？别瞎操心！我也不想让馆里一直那么臭，但不用这种黄色的浸泡液就满足不了你们这类变态顾客的时长需求！”老板气呼呼地丢过来一沓纸，说：“目前市里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活动、协会准备派哪些人来等等，你要的消息都在这里了。我这边人手有限，别指望我能拿出多少。”
莱尔德拿起文件翻了翻，说：“我只想知道协会派了什么货色来陪我玩，其他的事早就摸清了。噢？有一个‘监督团’全由植物科的人构成，那岂不是跟游戏无关紧要的家伙嘛！接下来是专门负责浪费钱的天体科，怎么派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学徒呀，居然还有千里迢迢从南极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