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你的遗憾与我有关（十一）(2)

王九龙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吃到张九龄做的菜。张九龄正在恢复阶段，做的菜清淡为主，但王九龙吃到嘴里竟如同山珍海味一般，愣是就着青菜炒香菇和西红柿炒鸡蛋吃了两大碗饭，吃相别提多难看了。张九龄只当是王九龙这段时间吃得不好饿着了，一边给噎着了的王九龙盛了一碗汤，一边劝他慢些吃，没人跟他抢。王九龙抬头盯着张九龄，包着满嘴的吃食笑得灿烂，流着泪，艰难地把饭菜咽下。张九龄没看到王九龙哭，王九龙当然也不想让他看见。大概，这就是王九龙最后的尊严吧……
吃完了晚饭六点来钟，张九龄想去园子走走，王九龙理所当然地开车送他。两人并肩走进后台的时候，师兄弟们还是显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张九南趁着张九龄扒在侧幕条向台上看的空档按住了正欲起身找张九龄的王九龙
“兄弟行啊！动作够快的！跪了不少天吧！怎么样榴莲好跪吗？”
“去你的吧！老大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王九龙嫌弃地白了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张九南，十分嫌弃。
“哎不过说真的，老大这就原谅你了？这也太容易了！”
“还没呢……就是……师父让我照顾他……没别的……”
“光就照顾啊！哎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当初老大追你你爱搭不理的，老大跟你表白你又把他骂跑了，跑了以后你又满世界找，现在你又说只是照顾他！都是兄弟，你平时在外面怎么渣我管不着，你要是在老大头上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兄弟我可饶不了你啊！”
俩人声音很小，他们以为张九龄不会听到，可张九龄偏偏就是听得一字不落，包括最后，他没有如期等到一个爆栗和张九南的惨叫，而是王九龙的那句“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他是真的爱自己吗？
后面的节目，张九龄已经没了心情再听下去，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刚才王九龙和张九南的对话，心里怀疑着自己。现在的张九龄总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徘徊，却怎么都不敢再迈一步投入阳光的怀抱，相较于前方不只是平坦的大道还是万丈深渊，他更愿意蜷缩在黑暗里，自己一个人承受着寒冷的侵蚀。而此时，只有王九龙才能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出这片黑暗的泥沼。
只有他了……
他俩都很清楚……
回家的路上，无话，一直到车开到张九龄家楼下。王九龙把车停到路边，张九龄并没有下车，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王九龙就盯着张九龄看。张九龄不急，王九龙也不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静谧就在两人同时张口时被打破。王九龙抬抬手示意张九龄先说，张九龄低着头，手指缠缠绕绕，嘴里支支吾吾地王九龙也听不太清，只听到了一句最重要的话：“你真的喜欢我吗？”张九龄用的是喜欢，他没敢用爱，他以为他不配，可看到王九龙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张九龄像释怀了一样，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如果是师父让你这么做的，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张九龄笑着看着王九龙，他觉得他不该再耽误王九龙了，他的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