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你的遗憾与我有关（七）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不许当真！！！都是假的！！！都是我瞎编的！！！
王九龙虽然已经对张九龄的应激反应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么暴躁的张九龄在他的印象里还是第一回出现，哪怕之前在台上打他，台下骂他嘲讽他，他都没有真的跟自己生过气。王九龙有些害怕了。他松开钳制住张九龄的手，快步走到门口拿回笤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玻璃扫干净，然后快速地开门出去，还顺手拿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水果刀。
王九龙知道，现在让张九龄自己静一静比谁进去劝他都好。
张九龄年纪不大但活得明白，不伤及他人也绝不委屈自己，可到了王九龙这儿，他张九龄之前引以为傲的所谓原则就是个屁。张九龄觉得委屈，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么委屈，那种思念和愤恨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压得他实在喘不过气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明明浑身都疼得不行，却还是抬起因为吊水浮肿的手臂，疯狂地在脸上擦着。他不喜欢哭的，从来都不喜欢，更不想在王九龙面前哭。他怪自己的不争气，连个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
王九龙仓皇地退出病房却没有走开，站在门口，仗着身高优势，隔着病房门上方的小窗口朝里观望。他看见张九龄哭了，这还是他印象里第一次看见张九龄这么脆弱的样子。要在平时，没心没肺和稳重自持的精神分裂男孩儿，才是张九龄在王九龙心中的形象。这么多年，王九龙印象中见到的张九龄，脸上都带着阳光的笑，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一方。
王九龙真的没想过自己会伤张九龄伤得这么深，现在的他只能这样躲在门口偷偷地张望，看着屋里憔悴的一塌糊涂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着急。
呵，原来自己这么没用……
王九龙正想着，身背后突然挨了一脚，把他迅速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王九龙急忙转身，就看见郭老师一脸严肃地站在他的身后。王九龙以为郭老师要进去，忙向门旁边退开，想给郭老师把门让出来，却被一把拉住拽到一边。
“醒了？”
“是……是的……刚醒没多久……”郭老师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倒是王九龙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紧张的情绪。
“状态怎么样？”依旧没有情绪变化。
“不怎么好……就……就喝了一口水……然后……然后……”王九龙深深地低着头，紧张地搓着手指。
“怎么还结巴了？快说！”郭老师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不是……没什么……就是……他哭了……”王九龙头埋得越来越深，言语中夹杂上了一丝哭腔，最终还是让郭老师叹了口气，放缓了问话的语气。说到底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手心手背又有哪个不是肉呢……
“师父问你，你现在想清楚了吗？以后还要不要跟九龄合作？”
“要！”这是王九龙回答的最快的一次，猛得抬起的脑袋吓了郭老师一跳，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王九龙眼中少有的坚定，让他看见了几十年前刚和谦哥搭伙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他俩都还是愣头小子，受过质疑、辱骂，也吵过架、拌过嘴。但风雨飘摇数十年也未曾动摇半分他俩在彼此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