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腻(九)
“孟哥~”
还是醒了,周九良朦胧中仰起头半眯着眼,孟鹤堂触电一般扣上安全带坐回自己的位置发动车就走。
周九良顿时清醒了大半,换个舒服的坐姿扭头看着窗外,记得和孟哥确定关系的那晚也是相似的场景,只而今开车的人稍显陌生。
车稳稳当当的停下,周九良也很是自觉,解开安全带自己就下了车,孟鹤堂看着摇摇晃晃的背景,还是跟了上去。
“我没事,死不了,不用麻烦你了,回去吧。”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对孟鹤堂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字字如针,一针不落地扎进身后人的心。
孟鹤堂忍者疼,勉强把人送到家门口,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道从后勃脖颈提起来扯进门摔在墙上,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周九良死死的抵着动弹不得,周九良像一匹恶狼,眼神中尽是凶狠,盯猎物一般盯着孟鹤堂。
“放开我!”
“怎么?孟哥,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喊了吗?”周九良的声音中混着哭腔但十分坚定。
“周九良你放开我!”孟鹤堂红着眼大喊。
“孟鹤堂,你闹够没有?”
“我说过不要碰我!把手给我拿开!”
周九良并没有松手,反而提高调门。
“这段时间你行李不让我搬,大褂不让我熨,水不让我倒,所有你的一切东西我都不得碰,兄弟们帮你你倒挺乐意,你觉得我们现在到底是谁在嫌谁脏?”
这话一说出口周九良就后悔了,看着孟鹤堂眼中的怒气逐渐消退,转之而来的是失望…绝望……赶紧松开那人,手忙脚乱的解释。
“不是,孟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嫌你……”
“对,我很脏,我配不上你,所以麻烦你以后在台下不要碰我,在此给你道个歉,不好意思在台上脏了你的手。”
“孟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周九良抓着那人的双肩用恳求的语气做着无力的挽回。
“九良,已死的爱还是入土为安的好。”这句话孟鹤堂说的异常平静。
“嘭”的摔门声,就此隔绝了两个世界。
周九良抱着一团有重量的空气僵在原地。
“已……死……?已经……死了吗?”周九良艰难地嚼着这几个字,反复确认着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孟哥……真的……不……爱我了吗?”
周九良慌忙点了支烟,只吸了一口,烟就燃了半截。
孟鹤堂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微醺的眸子闪着点点泪光,嘴角扯着邪魅的笑,分分钟都在引人犯罪。桌前横七竖八的瓶子说明他已经喝了不少了,仍拎着酒瓶狂灌,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支配一直隐隐颤抖。
第二天两人都像被什么勾了魂似的,走个路脚下都不利索。
当真是一刀两断,演《学哑语》时周九良直接不给孟鹤堂抱了,观众只当是个新包袱,可搁孟鹤堂心里这似乎是某种暗示。
下了台两人也没搭话,感情的事心里都清楚,哪种方式不过是个了结,领会就好了,何必非要求一个说法。
(看文的小可爱别慌啊,没完结呢!😂😂😂😂会继续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