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十六)
玩尽兴了,回去的路上,周九良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快乐得像个孩子。
反观旁边那人,一路上一言不发,从刚才他拒绝和秦霄贤一起吃饭起,周九良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只认为他是累了,所以只好跟着他一起回家了。
“你跟多少人喝过酒?”孟鹤堂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头也不抬地问道,语气中带着点奇怪的味道。
周九良停止摇摆的身姿,疑惑地看着他,“干吗问这个?”
“我就问你跟多少人喝过酒?”孟鹤堂又重重地重复一遍。
周九良看他脸色不对,“嗯……也没有跟谁,不就跟你喝过那一次嘛!”
“你这个骗子!”孟鹤堂穷追不舍,用力地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
周九良发觉情况不妙,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秦霄贤跟他胡诌了什么,只好认真地说,“哦,还有老秦,就刚才那个,秦霄贤。”
孟鹤堂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确定没有别人?”
周九良举起双手作求饶状,“真没有了,孟哥,你别生气。生气不好!”
“我答应你,以后不跟别人喝酒了,只跟你喝,行不行?”
“不行!我才不跟你喝,你哭的样子好难看!”
“好好好!我知道。”周九良说着伸手摸了摸那人的手背安抚着,孟鹤堂这才作罢。
周九良斜眼偷偷看他,又低下头呵呵地笑。
下了车,孟鹤堂一声不响走在前面,周九良招呼了好几声也不搭理。
周九良不明所以,努力回忆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又恨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家门口,周九良紧随那人的脚步跨过门槛,孟鹤堂正打算转身关门,整个脸撞在周九良的额头上。
趁他没来得及反应,孟鹤堂一把把人揽入自己怀里,用脚把门踢回去,周九良想挣脱,但是又好像空长了一身肌肉,怎么也使不上劲,还是根本不想使劲?
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呼吸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好像突然空气都变得稀薄,即使把对方呼出的空气全数吸进,也还是感觉喘不上气。
孟鹤堂微微侧过头,轻轻碰了一下那人的温热的唇瓣,这次他没有躲,把小小的眼睛睁到最大,定定看着他,两手自然下垂,像被点了穴的小企鹅。
于是,孟鹤堂双手捧起他的脸,再一次把唇贴上去,他想要温热那颗躲在黑暗里十几年的心!他想要把他从黑夜里带到光明的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