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腻(十)
耐住了十年的寂寞,周九良又怎甘心如此轻易的放手。
“你想闹,我就陪你玩到底。解释不听,道歉不行,苦求不通,既然这道心坎你过不去,那便永远不要过去了。”
孟鹤堂觉得最近周九良的心情越来越好,时不时还哼个小曲儿,这本该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可当一切恢复如常,却莫名有些失落。
“他真的释怀了吧”,孟鹤堂苦笑着,“也不过如此,他与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口口声声地爱不过是欲望叫嚣罢了!”
孟鹤堂刚想洗个澡冷静一下,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桌布还是周九良选的浅咖色,其实孟鹤堂更喜欢同款的米白色,一语致胜良果真只一句“这色儿更有家的感觉”就让他乖乖妥协。
走近一瞧,来电显示是周宝宝。
“有事吗?”
“来酒吧,说点事。”
“太晚了,改天吧。”
“老地方!”
“嘟……嘟……嘟……”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即使支离破碎依然拥有操纵人心的力量。
到酒吧已经快十二点了,空气中充斥着奢靡和欲望,如果单纯为了体会放纵的快感,酒吧还真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好地方。
孟鹤堂踮起脚扫视一圈,并没有找到周九良,七彩的灯晃得他头晕,挤过人群往角落的桌子走去。
“来了啊?”
周九良陷在沙发里,脚搭着桌沿,把叼着的烟递给揽在怀里的人,那人接过烟毫不犹豫的抽了起来,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孟鹤堂不多想都不行。
”过来坐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说着还摸摸那人的后脑勺,那人宠溺的笑着,探身环住了周九良的腰。
“嘶,你轻点捏,疼……”
“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事吗?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看着孟鹤堂抖动的背影,周九良狠狠地推开那人。
“哎,我说老同学,找我演戏不感激我就算了,拿我撒筏子可不应该啊。”
“要我跪下来磕个头吗?”
“那不必了,就说这办法太极端行不通,现在可好,人走茶凉。”
“不会说话就闭死你那个嘴,我走了,和你那位好好处,整天泡酒吧像什么样子。”
“行了,你还是操心你自个儿吧!”
孟鹤堂一回家就进了浴室,他总觉得倾头而下的水能冲走一些什么。
周九良站在门外,抬手想敲门,想了想掏出了孟鹤堂当初给他的钥匙。
推开门正好看见孟鹤堂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孟鹤堂选择无视周九良,回到客厅找吹风机。
“孟哥,你觉得我脏吗?”
“问错人了吧?你脏不脏和我有关系吗?”
“我问你你觉得我脏吗?”
“脏!”
“呵”,周九良一声冷笑,两步跨过去拽住孟鹤堂。
“那好啊,相互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