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勾指起誓（十七）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周九良一怔，望着那人认真的眼眸，动了动唇，最终耷拉下脑袋，低低开口:
“孟哥，这是你希望的吗？”
孟鹤堂被小孩儿的一句话给问住了，希望？的确，这是他希望的。
他希望周九良可以变优秀，他希望周九良可以过得更好，
甚至，他希望，小孩儿最后寻到自己的幸福，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这是他所希望的。
抿了抿唇，孟鹤堂抬起手揉了揉那人透着失落的小卷毛，软声哄着:
“九良，出国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多去外面见见世面，接受更好的教育，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儿。”
少年抬起一双泛红的眼，那眸底浮现的水光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孟鹤堂的心口，闷得有些发疼。
“孟哥！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猛然扬起的音调带着丝丝压抑的哭腔，面对周九良的质问，孟鹤堂唯有咬牙点头。
“是，我希望你去。”
回答的毫不犹豫，也让周九良瞬间跌出了眼泪。
“那……你能等我吗？”
少年挂着泪痕，倔强的咬唇不肯哭出声，抬手握住那人的手，
交叉扣住，试图用自己的温热暖化那人泛着凉意的掌心。
“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努力变得强大，我会站在你身旁握住你的手，你……愿意等我吗？”
可能到现在这一刻，孟鹤堂仿佛才彻底看透周九良的心，
那份曾经不在意的懵懂爱恋，此刻已然长为参天大树，想要连根拔起，那如同剜心。
指尖微动了动，孟鹤堂却不知该如何应答。这条路，有多难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跟栾云平，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即使再深爱，终究是败给了这个现实的社会。
“九良，我……唔……”
孟鹤堂拧着眉，纠结了良久终是决定开口，只是，眼前那人，却没有勇气听了，
扬着带着丝丝苦意的唇有些颤抖的贴了上来。
“孟哥……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等我回来，等我有资格可以站到你身旁的那天，可不可以？”
周九良近乎哀求的哭音和隐隐颤抖的声调彻底击垮了孟鹤堂的心理防线，
望着轻抵在他额前的少年，那双被泡的发亮的如黑色琉璃珠般的眼眸里，倒映着的，唯有他一人。
最终还是不忍心，哽着酸涩的喉咙应下。
“好，我等你。”
也正是这句话，让周九良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国外求学之路。
他走的那天，来送他的人很多，他一直以来都嗤之以鼻的父亲，
他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他敬爱的校长主任，以及，他所为之努力的人。
周九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回身紧紧拥着那人，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骨血里，
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他了。
“好了，九良，该走了，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孟鹤堂拍了拍那人的背，淡笑开口。
也只有到了分别的时刻，孟鹤堂才发现，自己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