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九]天下绝色唯有张家二爷(二)
翌日。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杨九郎的手被人反扣在身后,他挣扎着,却徒劳无功,“你们这是犯法知不知道!?”
“闭嘴。”九涵冷冷地看着杨九郎,若不是爷有吩咐,不得伤了眼前之人,自己真想一手刀下去,直接砍晕了再带走。
杨九郎其实也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好好一个大学生,正在学校的自习室里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却被这些人硬生生地强行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又步行了三五分钟,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说是房子,不如说是类似于古代贵人居住的府邸,占地面积很大,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包笼着,似乎想要遮掩住什么。
九涵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两鬓斑白,甚至还拄着拐杖的老人来开了门,老人见是九涵,松了口气,“原来是九涵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九涵皱了皱眉,“那群人又来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将拐杖重重地杵了杵地,“爷对他们,还是心存幻想啊。”
老人似是想要再说,却瞥见了后面被几人束缚着的杨九郎,顾忌到有外人在,就没有再将这件事说下去,转移了话题,“这是?”
“杨老的儿子,爷要见他。”九涵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下,“爷呢?”
“在浮生亭呢。”老人抬起拐杖指了指他口中亭苑所在的方向,“一大早就去了,唱了许久,唉……”
九涵颔首向老人道了声谢,带着一行人朝浮生亭走去。
还在房子外面时,杨九郎就在心里默默感叹这房子的大,没曾想到这一进来,比自己想得还要大,分明是按照古代府邸修建的,比起《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也不逞多让吧,可就这样一位大人物,为何找上自己呢?杨九郎暗自腹诽着。
一行人走着,隐隐听见了一道唱腔。愈走愈近,那戏腔也就越发明显。直到一行人走至这浮生亭之前。
杨九郎抬头一望,只见一人半倚在墙,春光温温柔地洒落在他的身上,细腻地流淌于他月白的华锦衣裳,杨九郎不由得一怔,抬眼仔细瞧去,那人背对着他,手执折扇,深情地唱着杨九郎从未听过的与外面世界不符的曲儿。
杨九郎想要开口,却被九涵一把捂住,用眼神警示他莫要说话。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那人仿佛不知道这一行人的到来,丝毫不受干扰地唱着。
那人的一悲一喜一抖袖,一颦一笑一回眸,硬生生让学医的杨九郎想起一句“陌上白衣少年郎,温玉公子世无双。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人才停下转过身来,清远的目光移到了愣愣盯着自己的杨九郎的身上,眼角微微弯了弯,似是在笑。
“爷。”九涵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指着身边的杨九郎道,“这便是杨老的儿子,杨九郎。”
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杨九郎忽而回过神来,不敢再看张云雷,只好盯着九涵,问,“你们认识我父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