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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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板和于先生说着话，手被周九良拉在手中把玩着，唐老板显然早已习惯，任由他摆弄，继续说道：“我们借着进京的名义搭了谢爷的船南下，刚上船就听说义父出了事……实在是对不起义父，那时候离开，也没能帮义父一把。”
“说什么呢！”于先生摆了摆手“亏得你送来的两箱银子。”于先生皱眉顿了顿，猛然抬头说“那银子本是你想带来的是吗？”
“咳，不说那些了。义父后来怎么翻身的？”唐老板单手倒了茶，显然不想再提过往，于先生也明白，咽下感动回答：
“我这于家弃子的身份，本就不是真的，当初与大哥分家闹的沸沸扬扬也不过是一出戏，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算准了。姜相当年打压大哥，牵扯到我的倒也不严重，只是缺了现银周转，你得银子一到，解了燃眉。”
“能帮到义父，我这心里安稳不少。”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百感交集，沉默不语，倒是九良伸手拿书的动作打破了沉默。
“九良爱看书呢？”于先生瞧了瞧“呦，这书难读啊。”
唐老板笑得骄傲，摸了摸九良的头说“他从小就爱看书，这些年拖东子四处寻了不少书。他聪明着呢，学什么都快，就说算账吧，比我算得还清楚。要不是这身份啊……”话说到这儿，九良躲开他的手，显然不愿听，唐老板悻悻收回了手，也闭了嘴。
“你们两都是好孩子，一身才能窝在这儿浪费了，跟我回去吧。”
唐老板看了看九良，皱眉思考。
“你担心孟家？”
“不是，我担心九良。义父，给我点时间吧。”
“我明天必须得走了，你若想通了只管来找我。至于九良，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们分开的。”于先生说着起身，唐老板连忙跟着起来。“义父不多留会儿吗？”
“得了，我在这儿多碍你们事儿啊。”于先生眨眨眼，满脸不正紧。唐老板还没出声，九良就站了起来，说了句“义父慢走。”
于先生愣了愣，大笑起来，指着九良对唐老板说“你瞧瞧，九良多实诚。”说完拍了拍九良，认真说道：“孩子，既然选择放下，就再勇敢些。”周九良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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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孟家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普通商户罢了，你瞧瞧这干的蠢事，小孟儿真是他亲生的吗？”
“是亲生的，不过这孟家大少爷的亲娘的确与孟家大不相同。”
“亲娘？说来听听。”
“孟家第一位夫人出自书香门第，饱读诗书，她的哥哥是个神童，年纪轻轻便已为官。可惜这位夫人被孟老爷花言巧语骗了回去，为保家人颜面，与家里断绝了关系。孟老爷一直以为断绝关系只是演个戏，谁知竟是真的不再来往，对孟夫人是越来越冷淡。孟夫人聪明，立刻明白，但是已经怀了身孕，可已经无路可退。生下孩子以后身子不好，心头郁结，很快便去世了。”
“你这哪听来的？可信吗？”
“可信啊，是孟夫人过去的丫头说的，字里行间恨透了孟老爷。”
“那行，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