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闹别扭的小两口~5╮(╯▽╰)╭
如往常一样,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声,演员们鞠躬下台,掌声仍然经久不息。
至此,才算是将张云雷加演的这几场都顺利完成了。
张云雷总觉得自己个儿是个不能吃苦的主儿,不然为何事事总要劳烦别人?
可如今下台,不过是转了个弯儿的功夫,那从容的步伐才像是被解了穴,他瞬间没了笑容,只留下一张布满痛苦的苍白的脸,和踉跄着倒在了台口的椅子上的身躯。
他撑不住了,他早在一小时前就估摸到了。
三天连演,说到底还是勉强了些。
只可笑人前多少风光,台上再多欢声笑语,下了台还是这一副狼狈模样。
人群围上来的瞬间,他这一双慌促的眼睛,却是在找另一人。
终于在远方看见了那人,穿着与他同色的长衫,表情冷淡又带着隐约的愤怒。
他有些像是被蛰到似的收回了目光,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始终是可悲的。
师父曾说,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师父也说,说人间险恶,珍惜眼前人。
这些年了,他总要反复念着这几句话,却也没念出个头来。
只当是——自己修行不够吧。
“让让,让让,让他透点气,张云雷?张云雷?没事儿吧?要上医院不?难受是不?哪难受哇?要歇着回里头坐着去,别搁这儿坐着了,怪冷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张云雷缓了缓神,这才抬眼,看见了郭麒麟那张关切的脸。
怪不得,全德云社也就他嘴最碎了,跟个老太太似的。
“还成,给我弄点儿水,我歇一会儿就得。”
喝了点水,张云雷疲倦的大脑才算是清醒过来一些,他扫了一圈周围,咽了咽口水,才问道:“九郎呢?”
“张老师……杨老师已经换衣服先回去了。”一个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一副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模样。
这事情还是会不断发生的,杨九郎说过,身体上的问题是底线,而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这形同虚设的底线。
“大林,咱晚上聚聚吧。”他冷不丁地说道,又笑起来,还是那副明眸皓齿的模样。
像是那刚刚才翻江倒海的苦难和血泪,都曾不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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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是凌晨才接到郭麒麟电话的。
“嘿嘿,九郎哥?舅妈?您还没睡呢?”对方一露出一副三孙子的模样时,杨九郎就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
“得了省省吧,有事儿就说。”
“哈哈哈瞧您说的,那什么啊,咳,我老舅喝得有点多,我这也喝了点,没法开车,打个出租也不太保险,您看,您要不来接一下?”
杨九郎沉默了半晌,才冷冷笑着说:“成,真成,他真是成事儿了——哪儿,定位发来。”
等杨九郎到了的时候,张云雷已经倒在一边儿的桌子上上不省人事了,郭麒麟也喝得有些多,脸庞绯红,讪讪地说:“嘿,哥,我错了我错了,要打要罚都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