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辫】小小辫儿的学艺生涯（十）(2)

“它们叫，咱们也跟着叫，它们以为咱们是狼，就不敢过来了。”话一出口，果然三个人不尖叫了。
“怎么弄啊师父。”小辫儿问。
“听着啊，相声里边有人言兽语，这个狼嚎属于兽语，学狼叫啊，要气沉丹田，声要高亢嘹亮，声音震动要快，师父学一声你们听着啊。”
“嗯嗯嗯。”三个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郭德纲直了身子，仰天长啸：
“嗷~”一声苍劲有力的中年狼的嚎叫划破夜空，孩子们叫好。
“小辫儿试一下。”
小辫儿也吸了口气，学着师父的模样，用手拢一拢耳音。“嗷~”是个刚出窝的狼崽奶声奶气的狼嚎。
“不错，九郎试一下。”
“嗷凹啊噢~”
“怎么这还能凉调啊，再试一下。”郭德纲有些纳闷，烧饼和小辫儿偷着乐，九郎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再试一下哈，嗷~咳咳咳。”九郎气息到底不够，咳了起来，几个人拍拍他的背。
“你明儿早晨回去给我去河边喊嗓子去。烧饼你试！”郭德纲气得差点发火，把烧饼吓了一跳。
“啊？哦。嗷~嗷！嗷！嗷！”
“谁让你学狗叫了！”郭德纲抓起个小石子就丢过去，孩子们哈哈大笑。
“诶？师父，它们好像不叫了。”小辫儿说道，四人屏气一听，果然没有声音。
“是不是人家嫌咱叫得太难听了。”九郎分析着。过了一会，又传来一声狼叫。
“烧饼你再叫一声。”郭德纲推了推烧饼，烧饼依言叫了一声，然后对面就不出声了，大家明白了烧饼的用处。确认安全后，四人放心了，困意袭了上来。郭德纲找了棵树靠着，三个小孩拿师父肚子当枕头，烧饼一边儿，小辫儿杨九郎一边儿，都这样了还不忘打架。
“你往那边点儿。”小辫儿挤了挤杨九郎。
“我不！你磕到我了。”九郎摸了摸头。
“哦，给你吹吹，呼呼，好了吧，往那边点儿。”
郭德纲一人给了一下，总算老实了。
“师父，讲个故事吧。”小辫儿央告。
“我要是现在讲《聊斋》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不听不听。太吓人了。”
“那给你们讲《三国》，关云长义释曹操......这曹操带领大军行这小路，这小路是一坑堑，两边是高耸的山峰，中间只漏一线天。”
“一线天。”小辫儿迷迷糊糊，嘴里还叨咕着。郭德纲见孩子们都睡下，也安心睡了。此时总共离天亮也不到一个时辰了。天刚蒙蒙亮，于谦带着徒弟找过来了，看着人歪歪扭扭地倒了一地，忙把人叫醒。郭德纲见到于谦，总算松了一口气。
“师哥，我们这是在哪？”
“这还没出我的马场呢。你们也是命好，再往前走啊是狼山。”四人感叹好险，于谦又带人向前走了一段。天亮了几个人才看清楚，这片树林不大，不远处就是山，山上还积着雪。山脚下有一个牦牛的头，几只秃鹫分食着狼留下来的残骸。于谦说道：
“你们昨天赶上狼打围了，交战双方是狼群和牦牛群。这狼王是个厉害的，带着群狼围住牦牛群，把牦牛往山上赶，看着那山上的牦牛脚印了么？有积雪的山上滑，牦牛重而蹄子小，狼把牦牛耗得筋疲力竭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猎物了。这里每天都上演生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