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迈亚-王位之争衍生小说】我的名字是A/序章(4)

有人说那便是葬箱投射到人间的倒影，有幸蒙上影的人类将成为授者，比我们恶魔还要精干的存在。那个时候，我没有自己的抱负，仍在恶魔聚集区的政治学院里摸索求学，似乎是同学中最无害的那个，身为人类的共和国史教授都不介意和我面对面聊天，哪怕他是个信教的犹太人。
所以，当时那个只想着用理论解释现象的我，也不会站离哥哥远些。他喝烈酒喝到酩酊，那个蜘蛛老板娘酒吧的常客比以往更多话，挠着狼耳朵，还同我亲密地勾肩搭背。一股脑讲了不少那个白发小姑娘迈亚的故事，状甚苦恼地说：
“哎——我家小姑娘养什么不好偏偏去养最耽误事业的……雄、性、人、类嗨？！”
我点头而已，最后只是说：你这次该理解父亲有多头痛我们两个吧。
他摆摆手称是，在他一手栽培的白发小姑娘面前，他哪里会训诫她不务正业，只想着，小迈亚像是小时候那样，“手”脚并用爬到他肩膀上，她骑着高头大狼甚是开心，他也开心地带着她跑着转圈圈。大狼看不惯她身后跟着的金毛人类，却也不再想多说什么。
的确，他的通情达理多亏了父亲对他的爱，父亲对他的赏识和栽培不少，像极了他给予迈亚的一切，而对于我来说父亲是严苛的。即便是他，我哥哥，也能注意到我付出更多精力漫无目的地结交各界人士同时，在阴影里等着谁的肯定。
一直以来，我对他所拥有的一切耿耿于怀，可他仍然带着一种直率到自大的理所当然和我共饮。放下双眼里骇人的狼性，甚至说身为恶魔的自尊，他致力于推进和人类种族的和谐共处的计划。而我只适合在阴影里伺机而动，像我的猫头鹰祖先们那样蛰伏在密林。
——不久前，要闻称恶魔王的全国公开海选阶段的候选人从上个月的2157人降至今天的1358人。全国上下密切关注这次交流了人类和恶魔的重大选举，这和官方一直以来都允许曾经拥有人类身份的适格者参加竞选有关。
假设锐减之后剩下的候选人们有些能耐，那么，我会在1358人基础上，再添加第1359位候选人，所向披靡的第1359号，我将和他改变现在这个不够正确的世界。我和我的先祖们不一样，我可以直视太阳，甚至可以做到只手遮天。
晚新闻放送前、兄长应付完发布会后，我们除了和以往一样寒暄、剖好冰块佐雪利酒，我先行告辞，告诉他我会辅佐一位优秀且和我志趣相投的人类参加这次竞选，为后续工作积累经验。
比起竞选，倒不如说，合法的屠杀直播，胜利者得到败方的头颅和民众的支持，直到最后一个胜利者将现任恶魔王拉下王座，赢家通吃。
我无法习惯酒类，尤其是未经冰块稀释好的“未开放瓶装西班牙阳光”，就在和兄长共饮的酒杯中有两方琥珀色的阳光。和我预料中的一样，他预祝我好运，感慨家庭的不易，不视我为威胁。
我不会再错过，更不会和以往一样忌惮潜在的风险，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么，我们势必是势均力敌的。
“接下来，我们能少些麻烦事，这样不就得了……”一杯完了，他自斟自酌，举杯同我示意，“尤妮丝……对，那个动不动会把眼前挡路的家伙撕碎的男人婆……偶尔也能像个修女，她听到了‘她’的福音：我们势必在暴雨来时再会……哦，我亲爱的弟弟，你很久不去酒吧我们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