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迈亚-王位之争衍生小说】我的名字是A/序章(3)

公文很快烧作灰烬，文字和数据会消失干干净净。但一切还没结束，有什么东西在阴冷的雨季酝酿，为了稳步走下去，贯彻正确本身，我习惯在火光和雨夜的阴影里踱步，将一切从头梳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明明在顺应时代发展做事。
老天，居然把A珍藏的全家福照片丢尽了火炉中处理。还好，这张被我找回的老照片足够好运，我抢救及时，火焰只是蚕食了一部分和她同框的亲人，少女A静静地笑着，我不知道她当时叫什么，我只想叫她A。
我想起来了，背面便是我当时给她的留言，这是我给她的第一节课：
“最大的笑猫头鹰，于几百年前灭绝的他们，除了叫声像极了大笑惹来人类屠杀之外。还因为它将巢安在地上，被物种入侵的老鼠破坏了窝还有它们的蛋。A，你可以叫我猫头鹰，不可能灭绝的恶魔种。”
哦，现在出现的意外种种才是真正的大势所向吗。原来如此，我应该是笑了，此时忽然理解了那些被逼上死路的家伙们为什么会那样歇斯里底——可我不是他们，我只是安静地看着照片燃尽，甚至还想来杯黄油咖啡。
……还有必要梳理吗。
暴雨仍未降下。
山雨欲来，风不曾撼动窗外的山林，一切安静极了。玻璃上，昏暗的室内光映出我的表情，满盘皆输的释然吗？不，在那之前……
扑救山火的成本太大，不是吗？
如果救援不及时，干旱山林已进入爆燃阶段，多大的资金人力投入都不会在一周之内灭掉突兀烧毁宅邸、还有周围房屋和树林的大火。一切终将干干净净。
干杯，可惜今天夜色不够晴朗，月色不够皎洁，幻想中的千般光辉形同你的长发。森林向夜行性动物低语，未曾介怀我不曾分得清春夏的绿、秋天的红橙和冬天的白……所以她原谅我赋予她新生，她爆燃着，吐息可燃的气息，不可避免的山火……不，理应直奔主题——
哥哥、A、女神、万象、死者们请听好：
“烧过的家更美，我们必将团圆在残垣堆砌的谈判桌上，对面自然是神和其他傲慢的的不可名状……”
”如果我不能贯彻实现自由的正确，那么我选择先一步自取灭亡！“
火光灼人，也许早就烧化唱针下的巴赫咏叹调唱片，我似乎听到了死亡之舞的曲调。不管舒缓或者激昂，都适合我和她共舞。我牵握住她的手，衣摆搅动热流，我不需要教她交际舞，她是舞池里、舞台上出色的舞者。
剩下的我看不到了。这里太过光明，我这只愚不可及的猫头鹰现在才意识到，从最初我看到的女神像开始，之后的一切一切才是失明的景象，霹擦声和我一起尖笑着，一起游荡在夜色温柔里，共赴一次在灰烬里等待暴雨的邀约。
“烧过的家更美。”
美即丑，丑即美，
破雾穿瘴展翅飞
——Macbeth 1:1
回到开始——
首都最初给我留下的鲜明记忆，是被三月天使号上的桅杆和绳索切割的母神雕像。人类工匠想象出的人形母神面目慈和，脚下是炼狱中的魑魅魍魉，低眉垂首，却将首都尽收眼中，和七美德、阿堪萨斯的浮雕纹样等为伴，在阳光下破散出万千光辉，那就是她身后蠢动的未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