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雪上【Ace组合同人文】(3)

“那我也不是呀。”小布轻笑着表示抗议。“你哪里不是？”月明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小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地轻抿着，眼睛盯着月明的影子出神。再看一会儿吧，明儿就瞧不着了。她和月明乃总角之交，旁边的竹子还是她俩一起栽的。
想来小时候，出身习武世家的月明就梦想过当大将军……现在……算不算将军说不上来，跟将军上战场倒是实现了。
正胡思乱想着，又听月明说：“别喝太多茶，你晚上容易睡不着。”
“想喝。”唯独今夜偏偏不想睡着。
“时候不早了，该收拾下回去了。”月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多的灰尘。
小布抬头，月亮已经向西移了好一截。“等等。”她也起身拉住月明的袖子，将茶杯倒满塞到月明的手里，自己也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吧。”
“你喝茶也能喝醉？”月明微微笑着，却掩盖不住眼里的不舍和坚决。
小布没搭话，轻轻启唇，是熟悉的唱腔：
“君不见纷纷落梅，点妆倾世红颜。断桥之上，抚琴吟唱着一曲伤离别……”
月明看着小布，不由自主地接上：
“君不见塞上烽烟，撩乱重重燕山雪。兵临城下， 唱一曲破阵诀。”
“问千帐灯为何在深夜未曾熄灭，只为在黑暗中再点燃一盏想念……”
“问千帐灯为何在深夜未曾熄灭，只为点燃孤城中思念。”
“那点点烛火微光映红谁的侧脸，落花戏流水，留不住时间……” 
“边声摇飞雪，北风苍白了侧脸。吹不动阵前战意决绝。”
“他舀明月，饮下一段杯中缱绻，听羌笛声，吹散关外烽火炽烈……” 
“她舀一弯明月，饮下杯中缱绻，她独舞一袖风华，宛若弦上月。”
小布看向月明的眼睛，良久，两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保重。”
（四）独舞一袖风华，铭记勇往信约
“明哥！”“我在！”月明紧紧抓着手里的弓箭。今天这一战起着决定性作用，士兵们片刻也不敢放松。
“今儿个你要是退缩了，我可第一个看不起你！”那人像是看出了月明的紧张，认真地说道。
“不用你，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看到前面的信号，月明熟练地搭箭上弓，箭离弦，准确无误地向敌方飞去。
鼓声响起。荒野在颤动。
今日必将全力以赴。
竹林边，月色下，一袭淡红色在与影共舞。
眉头上腊梅还在，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也是月明最喜欢的花。
小布突然停下了，抬头望向月亮，那儿好像有月明的影子。她相信着，月明一定会如那破雪而开、迎风而立的腊梅，携着来自边塞的喜讯归来。
有几片梅瓣从枝头飘下，悄悄地落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