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斯坦号的航行(三)(8)
“这只是你嘴上的拒绝,是不是,连长?”原体警告说。“这种虚假的谦虚是不受欢迎的。”
“我只是帝皇的仆人,”加罗勉强说。“这已经够光荣的了。”
莫塔里安示意仆人上前,连长看见他端着一盘高脚杯和碗。“那么,纳撒尼尔,你能赏光和我一起喝一杯吗?”
他僵硬了,认出了华丽的杯子和里面的液体。“当然……当然。”
据说,没有一种毒素的毒性太大,没有一种毒素的毒性如此之大,也没有一种毒素的传染性如此之大,以致于死亡守卫无法抗拒。从一开始,第十四军团就一直是帝皇的战士,在最恶劣的环境中,通过化学云或酸性大气战斗,没有正常的人类可以生存。野蛮人,军团的基地,莫塔里安自己的第二故乡,塑造了这个特点。就像他们的先头部队一样,他的阿斯塔特也是:死亡守卫是一个坚韧的、不可战胜的集体。
他们通过严格的训练使自己变坚韧,成为一名新手,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暴露在各种化学试剂、污染物、致命的病毒毒株和上千种不同颜色的毒液中。他们都能抵抗。这就是他们如何在乌尔萨的枯萎真菌中找到了胜利,他们如何在食人魔IV上经受住了蜂群的侵袭,以及他们被派去与呼吸氯的Horologii 战斗的原因。
仆人熟练地把黑色液体混合并倒进杯子里,加罗的鼻孔闻到了化学品的气味:一种紫红色神经毒剂的蒸馏物,一些种类的剑甲虫毒液,以及其他一些难以辨认的化合物。莫塔里安的仪式,没有一个阿斯塔特敢把这种仪式称为仪式。这个词使人联想到原始的偶像崇拜思想,对帝国真理干净、不敬的逻辑是诅咒。这只是他们的方式,一种死亡守卫的传统,尽管伊格纳修斯·格雷戈尔等人的意图,它仍然存在。杯子是莫塔里安的,在每一场死神亲自上阵的战斗中,他都会挑选一名战士,然后和他一起喝下毒药。他们要喝酒,要生活,要巩固他们所代表的军团的坚不可摧的力量。
仆人把托盘呈给了基因原体,他自己拿了一个杯子,递给加罗,又递给了提丰。莫塔里安举起酒杯敬礼。“敬死亡。“连长用光滑的手腕把杯子里的水喝干。提丰露出野性的半笑,也做了同样的事,,敬酒完毕一饮而尽。。
加罗看见连长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但提丰没有流露出其他痛苦的表情。他嗅了嗅面前的液体,他的感官抗拒了,他植入的神经声门和前驱器官一闻到有毒的气味就反抗;但是拒绝奖杯会被认为是软弱的表现,纳撒尼尔·加罗永远不会允许自己被指控有这样的事情。
“对抗死亡,”他说。
连长不慌不忙地把杯子一饮而尽,又把倒置的高脚杯放回托盘上。第七连的人纷纷表示赞同,但加罗几乎没有听到。酷热灼烧着他的喉咙和咽喉,他的血液在他的耳朵里隆隆作响,他的阿斯塔特强大的生理机能在拼命地对抗他摄入的毒素。德修斯敬畏地看着他,毫无疑问,他梦想着有一天捧着高脚杯的可能是他的手,而不是加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