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同人——剑客与财神（三）(4)

小白道：“我当然见过，我自己也很喜欢吃花生，可像你这样不要命的吃法，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就不怕抛的太高，没接准把自己噎死吗？”
少年淡淡地道：“被花生噎死这样便宜又愉快的死法，恐怕轮不到我。”
小白又笑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是个寻死不得的人。你看上去这么健康，干嘛总想着死法呢？”
少年叹道：“你看不出我是个将死之人？用不着我自己寻死，过不了多久，要我死的人就寻上门了。”
小白道：“这就是你第二好笑的地方了。”
少年问道：“什么地方？”
小白道：“你明明武功很高，又偏偏觉得自己很快要死了，你明明觉得很快要死了，却还是要去招惹人，想让别人来杀死你。”
她又补充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里面有多少高手？你今天擅自闯入，还惹恼了大小姐，以为还能轻易走掉吗？”
少年道：“可我已经来了。”
小白道：“那么你就赶快走，越快越好，趁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从此不要再踏入这个山庄，便不会再有人想要你死了。”
少年笑道：“你怎知我是自愿来的？怎知我想走就能走？人在江湖，本就身不由己，你还小，又怎能明白这种道理。”
小白轻声道：“我只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到哪不能闯出一番天地，为何偏偏要做这寻死的事？”
少年道：“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那种人？”
小白道：“我不认识你，可我认得你的剑。”
少年望了一眼腰间的剑，奇怪道：“我的剑？这只是把普通的剑。”
小白道：“剑是普通的剑，可这样佩剑的人并不普通。我爹爹曾经说过，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把无鞘的剑佩在腰间，一种人是傻瓜，傻瓜不懂得藏刃于心，他们本事不够却锋芒毕露，这样佩剑的人非但练不出绝世的剑法，反而会枉送了性命。”
少年问道：“另一种人呢？”
小白道：“杀手。
她盯着树上的少年道：“只有顶级的杀手才会用无鞘的剑。因为他们过着随时要人性命的日子，也随时会有人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必须保证出手够快，而且一击必中，这样才能多活一些日子。无鞘的剑出手总是会快一点的。”
少年凝视了她片刻，这才吐出一句话来：“你的爹爹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小白垂下头，喃喃道：“是啊，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她突然又抬起头冲少年笑了一下，道：“至少你看上去人很好，我觉得你一定不是个杀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变成一个傻子，我还想看你多活一些时候。”
“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不知何时赵菱纱又折了回来，冷冷地说道，“你要是看上了这个‘如意相公’，不妨和我说一声，我让爹爹明天一起把喜事办了？”
小白吓得吐了下舌头，赶快跟上赵菱纱走了出去，走到门边时又回头看了眼树上的少年，仿佛在劝他赶快离开似的，随即消失在门口。
夕阳已然落下，群山犹镶金边，树上的少年身影愈发黑暗，他长久地望着消逝的阳光，这才苦笑了一声道：“杀手和傻子，有时候不过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