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五十四兄弟清水向(2)

言语寒暄，交谈三句不离宫外趣闻，十四目光落在窗外，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兴致阑珊走向窗前侧身向自个提起书房门前种着芍药牡丹太过俗气，不如一应除去，改种大棵海棠？
仔细想来，十四所言并不全无道理，书房门前种着芍药牡丹的确太过俗气，只是自己不谙种花之道，便也任由它生长了去，而今十四提起，海棠淡雅无香，书房墨香氤氲，的确相得益彰，种在门前更为增色，含笑点头算是默认表示赞许，随口夸赞了几句。
——“想不到我们一向尚武德老十四竟也有如此巧思的一面？看来是五哥小瞧十四你了。”
十四直道莫要打趣，言笑晏晏，直至斜阳西沉，暮色降临才拱手作别，后来十四离府，这厢小厮才唯诺上前禀告拉藏汗八百里加急文书入京求援，而十四自请领兵出征一事，闻言怔住片刻，而后抬脚狠狠踹在小厮膝上，从来也没有过的如此动怒，一个劲直嗔为何等十四爷走了才说；小厮说这是十四爷的意思，不想我替他担心。十四打小尚武，而今自请领兵，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又何须为其忧心？勉强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却还是存有些许愤懑，追出门去，声色俱厉呵斥道。
“……竟敢自请出征、小心你的皮！”
——“五哥且宽心。”
一语已道破心事，无话可说，只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默声转身往府里走，从新回到书房，扶着门框，瞧着案上摊开的半卷书、誊写一半的经文，方才兴致阑珊地想在三日之内誊完经文的心思，现在已是什么兴致也没有了，辗转回到桌前扶案小憩等着天明入朝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