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qua之死(2)

她的个子虽然小小的，但是整个人却带这一种仿佛与整个世界对抗，受整个世界排斥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不由得任何人忽视她。
女将当然知道她是谁
杀兄囚父、以血腥手段夺得家族权力，近来声名鹊起，有着“疯子“”魔王“之称的大名
也是那个自己陪伴了十数年的人。
神楽めあ
女将没有接话，大名继续说道
“可是你们湊一家都是一群有勇无谋的笨蛋“
“让一名潜逃的质子只身上洛有什么用？“
“现在幕府什么状况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是湊家家主上洛又如何？“
“我平时教给你的东西都拿去喂狗吃了？“
她说的没错，女将暗暗叹息
幕府的式微比自家想象的更甚，他们甚至拿不出足够的钱财装点门面
整个京都也是民生疲敝，饿殍遍野
这次她不但没搬到一兵一卒，连名义上的支持也没得到几分
她艰难地从地上拾起一把刀，拾起来才发现刀已经卷刃豁口，不堪用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拿着废刀慢慢向前走去
大名看到她的动作，止住话头，呼了几口气，朗声说道：
“我那糊涂的兄弟要争权，我把他杀了“
“我那没用的父亲要拿子嗣的问题阻我，我把他关起来了“
“那愚蠢地湊家要把你当作棋子，我也不会放过“
“所有阻挡的人都被我消灭了“
“所有的障碍都被我清除了“
她顿了顿，知道这些话说出口之后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她弑兄夺位没多久，地位还不牢固。宗族也好，臣下也好，表面虽然尽皆听命，背后却潜藏着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不过她毫无畏惧，今天的两场胜利就是为了堵住那群讨厌人的嘴，而迄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能堂堂正正说出上面那番话。
现在这番话说完了
她想问出近来最想问的问题，也是这些天来最困扰她，最令她伤心，最令她愤怒的问题：
“所以，你告诉我“
“你为何要叛我？“、
质问的声音击打在峡谷中，又很快被寒风带走
女将没有答话，依旧沉默地向前走着
大名也没有说话，她在等待一个回答
她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地回答
五十步
四十步
拱卫在大名身边的，因为远程精度不够高而未投入刚才战斗的火枪队齐刷刷地把枪口对准了独自前进地持刀少女
三十步
二十步
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只剩寂寥的风声卷动着雪花
少女踏进了十步之内
“砰”
火枪队开火了
枪声把大名停火的命令震碎在喉咙里
伴随着枪响，蒸腾的火药烟雾迷住了大名的视野。
大名呆呆地望着烟雾，如同坠入梦中
迷迷糊糊地她从烟雾里看到了对面的人的样子
她看到了多年前湊家的质子来向自己请安时惶恐不安的样子
看到了自己从父亲手里把那个质子要来当伴读时她感激不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