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序叶】这个青春里最后悔的事

第五章 这个青春里最后悔的事
看似美好、和平的，毫无波澜的单相思在暑假彻底打破。
七月的暑假是那样的炙热难耐，可程叶的心里却又是那样的寒冷刺骨，冷的透彻心绯，刺的刻骨铭心。
她表白了。
准确的说，不过是一个小丑在自导自演着一出悲剧，却是别人眼中的喜剧。
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章序真正的态度，不过根据行动看来。或许是彻底讨厌上了她吧。
那是一个悄无声息的夜，程叶一个人缩在床角，诺大空寂的屋子里只能听见她断续的抽泣声，手机荧幕的光射在程叶的脸上，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那样骇人。
那句在冲动下打出的话，已经成了她跟章序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裂口——章序我告诉你，我喜欢你！
之后的对话便是永无止境的句号，那样的完美无缺的句号就这样画在了这场闹剧的结尾，画在了他们仅存的那一丝友谊上。画的那样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怜悯。
暑假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终究还是要面对。
这段时间，他们曾因为程叶的妹妹见过一次。竟是那样的生疏。从不属于他们的尴尬早已悄悄地，轻轻地烙印在了他们苟延残喘着的细丝上。
开学后，尴尬不减反增，而程叶只能庆幸班主任再次调了座位，使章序远远地离开了她的范围。
说开心，那是假的。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看他，每当如泉涌般思念浇灭了她的理智的时候，悄悄一瞥，看到的却只有章序写在桌子旁的余芷。
偶尔，程叶会拿章序的东西，为的是让他注意到自己。最多的就是书。
一次，她在书上写下了一串数字。期待着章序能破解这暗号。可看到的只有章序毫不留恋的，干脆利落的涂掉了。
想起初二时，章序让他当时的同桌帮他在手臂内侧用刻刀刻了一个余芷。程叶目睹全程，那刻在心上的滋味程叶不敢再去回忆。生怕一触碰，便血流不止了。
初三后，程叶最喜欢的日子是星期五，章序偶尔会碰到一个人回家的程叶，然后他俩便会坐下来聊很久很久。
当程叶第一次跟他这样聊天时，刚好处于例假期间。
经痛了一天的程叶自然是不敢坐在冰凉的石凳上，便站着跟他聊。尔后，章序做了一件程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然后示意程叶坐在他刚刚坐在的位置上。
程叶很想拒绝，但却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因为石凳因他坐过而不凉了。
便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旁边，这样的近距离只怕是连他们同桌时也不曾有过。石凳上传来的一阵阵属于他的体温。程叶的心脏跳得飞快，但是理智还是让她把书包放在了他们的中间。
大概说了什么，程叶不记得了，她只能依稀记得章序说，他觉得余芷很漂亮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程叶就反问他难道你觉得你在我眼里很漂亮吗。
当时他的回答还真是记忆犹新，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关我屁事。
那一刻，程叶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坚强，坚强的让眼泪憋在眼眶里，憋在心里。然后轻轻的，像呼吸一样把心酸呼了出来。尔后是一抹苦笑，却又转瞬即逝，如魅影般不见踪迹。
是啊，我喜欢你，从来就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