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序叶】如果心痛能死人

第四章 如果心痛能死人
要说他俩的关系是怎么开始僵的，那应该是座位越来越远以及绯闻越来越大的缘故吧。
每次聊天，都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几句不到就冷场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聊起来了，又被班里的人开始起哄。
要问程叶气吗，那当然是很气的。
可是每当闹起来的时候，她就总是气不起来，尴尬的只能傻笑，心底还有一丝小雀跃。
习惯性的瞥向章序，那眉宇中的不耐让程叶的笑容瞬间凝固，心底的雀跃也因此被浇灭。便开始学会了伪装，假装自己不在乎。慢慢的，便将演技练的炉火纯青了。
她喜欢章序，她无法再自欺骗自己了。
上学的时候，以前用来听课的时间现在大半部分都用来观察他。注意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似是把他深深刻印在了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当时的程叶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么沦陷了，用了最大的自制力让自己每天不再去想他，不再去看他，不再去跟他说话，不再对他笑。
就这么坚持了一个星期左右，已经很久没主动找她的章序忽然给她发了个消息。
防御也在这一刻崩塌。那么的轻而易举，崩塌之美，美得让人心碎。程叶不禁自嘲，你的坚持也不过如此，人家一句话就破了你一个星期的努力。
自程叶的防御破了之后，他俩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
随着生地会考的临近，程叶不得不求助章序帮她提高一下生物地理。他答应了。然后就形成了会考前几个星期的周末晚上，拿着手机的程叶不断地在发消息，或者在纸上写些什么。
最终，成绩虽然没达到程叶的预想，但跟之前的她比，进步已经很大了。程叶因此特别感激章序，也因此在喜欢章序这层堡垒上，又加了一层防御。
程叶喜欢章序，这是不可置否的，而章序喜欢余芷，这也同样无法否认。
只是一方在明，一方在暗罢了。
程叶知道公布喜欢章序的后果——他将会成为被日日调侃的对象。毕竟他俩的绯闻关系不是白白立在那里当花瓶的。可程叶又怎么忍心看章序因此而常常皱起他那眉头呢？
既然后果承担不起，便隐忍。而其他人便有了机会。所有的一切，程叶都看在眼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知道了，又有谁能理解呢。
记得一次，程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喜欢章序，便跟章序下赌注，如果她赢了，章序就要去跟余芷表白。
不出意外的，程叶赢了。
在众人的起哄下，章序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表白。程叶没有目睹全程，仅仅是听别人说，便心如绞痛了，一滴一滴的沿着脸颊滑下的泪水，流入嘴中，竟与血腥的味道那般相似。
生日的时候，章序送了程叶一盆多肉。
收到时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与多肉死后无法勾起的嘴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知道，她为那盆多肉花了多少心思。见物思人，物没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跟他永远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她似乎跟他的礼物八字不合，不仅多肉死了，后面章序送她的手机壳连着手机一起被偷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心疼手机，殊不知她心疼的是手机壳。
第三件礼物却是被她因为自己的做作，自己的情绪亲手退了回去。
如果心痛能死人，那么程叶早已死过千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