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同人文《婚》（下篇）(3)

又或者，他的大脑在告诉他，他必须这样做。
理由呢？
是单纯的想将深夜独自在异国街头行走的前妻送回家，还是幼稚的想要印证一个猜想……
“不用了。”
如他所料，她拒绝了他。
“不方便吗？”
“没有。”
“我只送你到家门口，不会进去，你可以那时候把外套还给我。”
“走吧。”
……
跟在她身旁，李泽言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他不知道她所说的“快到家了”究竟是多远的距离，但却想要将这段他们可以并肩行走的路程拉长一点，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他很冷，但只要侧头看到她被裹在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宽厚外套里，就暖的像是喝下了整杯比体温更高的热水。
也如同从前那些可以拥着她入眠的日夜……
……
“我到了。”
直到跟着我走进公寓楼的大门，李泽言还在出神。
“谢谢你的外套。”
“早点休息，晚安。”李泽言接过我手中的外套，略显牵强的提了提嘴角。
之所以觉得他略显牵强，是因为在法国这一年多，在这些前一秒还满面春风下一秒就因为一句话翻脸不认人的合作方身上，我将察言观色这项技能点了个满级。
“等一下。”
在看到李泽言那个略显牵强的笑容的同时，他因为寒冷而变得通红的双手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进来坐一下，我倒杯热水给你。”
“好。”
无可否认的，在她邀请他进门的时候，李泽言的心底忽然就开遍了盛放的小花。
花的名字，可以命名为欢喜。
跟着她走进公寓，在灯被打开以后李泽言迅速的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个通透。
一房一厅，一厨一卫。
一双拖鞋，一把雨伞，单人沙发……
“……谢谢。”一杯比手掌温度高出些许的热水被塞进手中，李泽言终于回过了神。
“坐吧。”
“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尺寸不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李泽言的大脑再次被嘴巴控制，缓缓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希望我是两个人住？还是三个人？”我当然明白李泽言话中的深意，却也觉得一年多不见，他的性子中似乎添了些“可爱”这样原本与他相隔甚远的形容词，便倚在刚刚拉好窗帘的窗边，笑着反问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
被我看穿了心思的李泽言显然失了他一贯的从容，在那迫不及待否定的句式和语气中，我竟多了想继续和他聊下去的些许趣致。
“想不想聊聊？”
我想。
原本我们就算是和离，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也可以当做久别重逢的老友聊上个彻夜不眠。
“好。”
“喝一杯？”
“可以。”
……
李泽言将手中见底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将视线追到了去厨房取酒的小姑娘身上。
这不曾见面的四百多个日夜，她真的变了许多。
稳重了，从容了，也比从前更爱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