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襄武篇13(3)
“你可切莫忘了我的汤饼。三天。”皇甫提醒着。
冯权连连应着,“记着呢。”
皇甫便安心了,转身欲走,又突然转了回来,看着冯权,“阿睿,你会忘了我吗?”
冯权温和的笑着,“不会。”
皇甫咧嘴,驾着车离开了。
他总隐隐的感觉 ,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可能是因为冯权将要回临洮了,他舍不得吧……
皇甫眼眶微红,这叫他如何舍得。
而冯权回了房间,头一件事便是去看尺之璧,水纹荡后,尺之璧上展现的是他离开襄武的画面。
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还会留在襄武十日,还能陪着皇甫十日。
真是短暂。
冯权叹气,却也无可奈何,他二人世居两地,各有家业,势必不能如普通朋友一般常常相见。
第二日冯权醒来时有些晚了,许是这几日太过疲累操劳,回到住处后竟睡得十分沉,冯权望着头顶的床帐,还有些困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待意识清醒些了,才坐起身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抬手掀开了床帐,下地拖拖拉拉地挪到了桌边倒了杯水喝着。
歇过懒劲儿以后,冯权打了水洗漱,将头发梳好,在发冠中插了一根木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着一会儿得先到铺子里看看,也不知他的驭夫是否回来了,得将之前扔下的包袱拿回来,他总不能老穿着皇甫的衣服。
到了铺子后,驭夫早已回来了,冯权的包袱由管事的张伯收起来了。时过正午,冯权简单用了些东西,换了一身自己的重衣,层层叠叠的甚是繁琐,冯权思量着不然在襄武的裁衣铺里买件轻便的,这才注意到皇甫一直都未来寻他,按理说,便是有事不来,也该差人说一声的。
“张伯。”
“郎主有何吩咐?”
“小郎未派人来知会么?”冯权问着,抿了一口茶水,方才的饭食有些腻味。
张伯却是憨笑着,疑问,“不知郎主所说的是哪位小郎?”
冯权抬眼看他,微微皱眉, “除了皇甫家的小郎我在襄武哪里还认得别人。”
“皇甫家?”张伯越发奇怪,郎主什么时候同皇甫家来往密切了?“不知郎主说的是皇甫家的哪一位?“
“皇甫家的三子。”
“啊?”张伯听了只觉迷惑不解,“郎主可否是记错了?皇甫家只有两位郎君,皆过了而立之年,并无什么三子啊。”
冯权眉头紧锁,“是你记错了吧,我是说皇甫长喻,不是说他的两位兄长。”
“这,这,这不对啊,郎主,您莫不是叫人给诓骗了,整个襄武都知道皇甫氏的家主只养育了两位郎君,断没有什么三子的。”
冯权霍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伯。
“那你可还记得我初到襄武那日,是何人送我回来的。”
张伯讪笑,“是仆去酒肆接的您,并无他人相送啊。”
不可能……他明明昨日还见了皇甫的。怎会只隔了一天便……
冯权突得想到了,那面挂在他房间里,神妙莫测的尺之璧。
【注释】
不!我的云云在哪里!
flag要倒,爸爸要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