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最后的机会（中）

“宽窄还行，外套，再稍微短个半寸？”九龄看着九龙，比划着衣服的长短：“显得腿更长，好看。”
“差不多了。”九龙笑笑，没怎么太在意，却还是顺口捧着：“穿那么好看干嘛？抢你风头啊？嫂子不跟我急眼啊？”
九龄抬上去准备帮他整理衣服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默默的放下。却还是转头告诉服务人员：“上衣改短两公分吧。其他都挺好的。”
九龙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那个无论真假都能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时沉得他挂不住了。眼睛有点酸，可能是最近有点忙，有点累吧……
接下来，在婚礼到来之前九龙和九龄之碰过一次面。在婚礼前一天，酒店里婚礼预演的时候见的面。
这次也是九龙第三次见到九龄的妻子亚亚。
说起来，九龙和这个自己搭档的妻子很不熟。第一次见面，是九龄叫他出来，和亚亚打了个照面。像自己的好兄弟正式公布自己恋爱的消息。说郑重，也不算太郑重。毕竟那之前，九龄已经说过很多次有这么个人。第二次，就是差不多四个月之后了。两人请九龙吃饭，通知要结婚的事情，顺便邀请九龙做伴郎。这次，是第三次。
亚亚身边有个短发利落的小姑娘，个子不矮，要是穿着高跟鞋，估计能赶上九龄。亚亚介绍那是她的伴娘。好么，个子上，伴郎伴娘分别比新郎新娘高上一截，真是合拍搭调得很。
彩排很顺利，只有四个人的现场竟然很热闹。看起来的其乐融融里，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别的情绪。
婚礼按照两个新人的意思，除了双方的亲人，也就只有各自亲近的好友，和德云社的师兄弟们参加。场面不是特别大，但异常的温馨美好。
依照之前彩排的流程，新人说誓言，交换戒指，交杯酒，接吻。
被取走了戒指的首饰盒被九龙捏在手里，喀吱作响后，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送走宾客，九龙卸去伴郎的职责，却还要替九龄善后。看九龄坐在驾驶位上，打开窗户跟自己说话，九龙笑笑挥挥手：“走吧走吧，这里交给我。”
然后，那辆载着九龄和他新婚妻子亚亚的车，在九龙的视线里远去消失。
晚上，九龙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家。他一整天没吃东西，替九龄挡了几杯酒，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好像胃里晃晃荡荡的，本应该热辣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反倒是冷冰冰的，一股寒气涌动。
他想帮自己倒一杯热水。打开橱柜拿杯子时，却不小心碰到他白色的大马克杯。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那异常厚实和沉重的杯子在他面前跌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九龙愣了好半天，缓慢地蹲下身，颤着手指去捡杯子碎片。太碎了，连拼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他突然就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咬着嘴唇，哭出声。一片碎片被他握在手里，渐渐收紧。尖锐的边缘划伤皮肉，刺进肌肤，鲜血淋淋……
脸上微凉的触感让王九龙突然回神。他有些迷惑得抬头。面前是九龄家的橱柜，手里是九龄黑色的马克杯，贴在自己脸上，沾着自己的一滴泪。九龙一时有些糊涂。这是在九龄的家，送红酒的时候？在九龄的小公寓里？那婚礼……